“只是不去查庫,又如何得知哪裡出了問題?”
太子輕笑道:“徐大人到來之前,本宮已經派人去吩咐兵部那頭,讓他們按照本宮的方法去做,不出意外,很快就有結果。”
兵部衙門之內,一切都是如同往常一樣平靜,兵部下轄四衙,一曰兵部,二曰駕部,三曰職方,四曰庫部,各部都設有主事。
庫部主事花子虛端坐在庫部堂內,品著茶,看上去十分悠閒,剛剛放下茶杯,外面已經有人稟報:“報,東城庫令和北城庫令求見大人!”
兩名庫令進來之後,花子虛示意二人先坐下,並不說話。
庫令乃是官吏兵庫的官員,掌握著兵器庫的鑰匙,見到花子虛只讓自己坐下,也不說什麼事兒,兩人都是有些茫然。
只等了半個時辰,花子虛終於坐不住了,問道:“北城庫令還沒有到?”
“還沒有訊息。”外面傳來聲音
小片刻之後,一人急匆匆趕來,稟道:“稟報花主事,北城庫令昨天晚上身體不適,今日不在庫中,到他家中尋找,也不見蹤影。”
花子虛豁然站起,沉聲道:“立刻稟報監國殿下,北城兵庫有變。”
京城的幾場大火,最終都是被撲滅,作亂的亂民,一陣縱火砍殺之後,也紛紛躲了起來,武京衛全城搜找,全面警戒。
禁足令迅速傳令下去,天黑時分,禁足令已經傳到了整個京城各個角落,百姓們俱都是驚恐萬分,而白天的動亂,已經是讓京城百姓人心惶惶。
北城兵庫設立在北城一處較為偏僻處,兵庫修建了一圈高牆,高牆之外,十步一崗五步一哨,除了庫令會經常入庫進行盤點清查,一般人根本無法進入兵庫半步。
天黑時分,一隊人馬打破了北城庫部的寧靜,武京衛指揮使遲不言帶領著一隊人馬,如狼似虎來到兵庫。
兵庫早有守衛上去攔住,遲不言沒有說話,從遲不言身後上來一騎,怒道:“不長眼的東西,滾開。”正是庫部主事花子虛。
花子虛也時常往庫部巡查,守衛們倒也認得,急忙閃開道路,花子虛已經沉聲問道:“龐恆去了哪裡?”
“龐庫令昨晚身體不適,離開這裡,今日一天都沒有過來。”
“為何不稟報?”花子虛怒道:“他擅離崗位,你們為何不去向本官稟報?”
“花主事,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開啟庫門,看看庫裡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況。”遲不言冷著臉,沉聲道。
今日京城動亂,作為京城治安主管的遲不言,卻毫無察覺,而且亂民四散,竟是讓他們湮沒在人群之中,到現在城中有多少亂黨,他都沒有一個具體的數目,這讓他顏面盡失,心中也是窩了一團火。
花子虛不敢怠慢,急忙開啟了庫門。
兵庫連續有三道門,花子虛帶著兩名兵庫守衛在前領路,兩名守衛舉著火把,遲不言帶著五六人緊跟在後面,開啟最後一道門,進入倉庫之內,後面兵士舉起火把,倉庫之中,黑乎乎一團,倒是堆積了不少軍事器械。
遲不言大踏步走在倉庫之中,走到庫後,臉色頓時變了顏色,指著前面道:“花主事,這裡之前可是有兵器存放?”
花子虛上前看了一眼,悚然變色,臉色蒼白,“遲……遲指揮使,這……!”
“我問你,這裡可有兵器?”
“有……!”眼前空出了一大片地方,明顯是有不少物資被運走,花子虛心中還想過兵庫防守嚴密,戒備森嚴,就算那個叫做龐恆的庫令真要搞什麼鬼,也不可能從倉庫之內運走大批的兵器,可是眼前這一幕,讓他魂飛魄散,消失的兵器,他只看一眼空地,就知道大概的數量。
“這些兵器,當然不是運到了前線。”遲不言眼角也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