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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毅笑道:“仁王,如果這些糧食真的送到,第一個要打的就是楚王。楚王可不是固步自封之輩,否則他也就不會出關了,有了這些糧食,以楚王的膽識,定然會率兵北上,與秦兵決一死戰。”
“希望如此。”徐昶冷冷道:“本王在這裡瞧著,不過如果糧食送達,西北軍卻沒有出兵的跡象,本王到時候可不答應。”眼中寒芒乍現,帶有威脅之色。
他的意思倒也清楚,如果西北軍拿了糧食,卻不出兵,那麼金陵郡便會北上,與西北軍為敵。
西門毅端起酒盞,道:“仁王大局為重,心存天下,大公無私,讓人欽佩,這杯酒,敬仁王!”
楚歡卻也已經端起酒盞,徐昶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不過卻也端起酒杯,三人俱都是一飲而盡。
便在此時,卻聽得外面傳來腳步聲,一名身著甲冑的大將出現在門外,此時天色已經大亮,朝陽照射在那人的甲冑之上,閃著寒光,灼灼生輝,來人卻正是徐昶手下大將費慶。
徐昶見狀,起身來,走了過去,費慶湊近徐昶耳邊,低語幾句,徐昶冷笑道:“帶他們上來!”
費慶下去過後,徐昶轉過身,笑道:“所謂好禮成雙,除了糧食,本王再送楚王一件大禮。”
楚歡和西門毅都是疑惑,同時起身來,走向大門,很快,便聽到一個聲音大叫道:“徐昶,你這個無父無君的叛賊,你竟敢反叛朝廷,你不得好死!”
楚歡立時皺起眉頭,這聲音他倒是很熟悉,正是薛懷安。
院門之外,先是衝進數十名全副武裝的兵士,在寬敞的大院子四周圍了一個圈,隨機從院門之外,一群金陵病推搡著幾人進了院子,藉著朝陽的光芒,楚歡看的清楚,那幾個人都是被繩子綁縛,看上去頗為狼狽,當先一人正是薛懷安,衣衫不整,連冠帽也沒有戴,口中正在大聲斥罵,緊跟在薛懷安身後的,卻是神衣百戶王未羊,王未羊臉色冷峻,緊閉嘴唇,雙眸卻是冷厲異常。
在薛懷安等人邊上,金陵兵都是手持長矛,矛尖頂著這幾人的身體,直待有輕舉妄動,立刻刺死。
楚歡心中頓時便明白過來,雖然都是使者,但是待遇卻明顯是冰火兩重天,徐昶派人用他自己的馬車迎接西門毅過來之時,卻是派了人逮捕河西來的薛懷安一行。
薛懷安手下雖然有護衛,甚至有三名神衣衛,但畢竟只有區區數人,而衛陵乃是徐昶的地盤,莫說是神衣百戶,便算是神衣千戶,也不可能抵擋得住金陵兵。
“薛懷安,你們好大的膽子。”徐昶厲聲斥責道:“竟敢在本王的地盤惹是生非,挑撥離間,本王又如何能饒你?”
薛懷安乍一聽,不明徐昶意思,卻是大聲道:“徐昶,本官不管你玩什麼花樣,一切都衝著本官來就是,不必為難這些護衛。你要殺,儘管殺我,你放他們離開,他們只是本官的護衛,你若是連他們也不放過,本官做鬼也不饒你。”
楚歡聞言,倒是心中讚賞,這薛懷安雖然一介文人,為官之時頗有些八面玲瓏,但是到了大關節的時候,卻也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倒頗有些風骨。
“西門大人,這便是本王送給楚王的第二件禮物。”徐昶回頭,輕聲向西門毅道:“他們在這裡挑撥離間,想要讓本王和楚王自相殘殺,本王自然不會饒過他們,為了表明本王與楚王結盟的誠心,本王將薛懷安的人頭砍下來,交由你們送去給楚王,讓天下人都知道,本王和河西定武生死兩立,不共戴天!”轉身喝道:“將這幾個人的首級給本王砍下來!”
“徐昶,你這卑鄙小人。”薛懷安厲聲罵道:“要殺衝著本官來,不要殺他們。”
邊上的金陵兵卻是遵照徐昶之令,便要將薛懷安等人按住跪下,砍了首級,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