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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統制,喬督被害,雲山府現如今應該是被馮破虜所佔。”裴績坐在衛天青旁邊,輕嘆道:“馮破虜犯下如此大罪,必然會向河西上書,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在喬督和衛統制身上!”
衛天青此時已經喝的不少,熱血上湧,冷笑道:“推到我們身上又能如何?喬督臨死之前,已經說過,要起兵造反,老子不但要殺了馮破虜,還要殺到河西,取了那狗皇帝的腦袋。”說到此處,雙目噴火,握起了拳頭來。
裴績笑道:“衛統制說的是,定武殘暴不仁,百姓深受其害,咱們總是要殺向河西的。只是在此之前,先要擊敗馮破虜,馮破虜麾下上萬精兵!”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據說其中幾乎都是夷蠻騎兵,夷蠻人兇悍驍勇,他們自小就在馬背上生活,是天生的馬背上戰士,面對這樣一直騎兵軍團,並不好對付。”
“夷蠻夷蠻人確實兇悍,可是卻不是鐵板一塊。”衛天青帶著幾分醉意道:“你們你們可知道,他們可以可以因為一把匕首,就會大打出手,拔刀相向!”
衛天青當時埋伏在屋頂,對於屋內夷蠻四萬戶因為勇刃發生的爭執,卻是一清二楚。
楚歡饒有興趣詢問,衛天青當下便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裴績捻鬚笑道:“看來夷蠻人當真是不成大器,大王,只怕接下來他們還會起更大的爭執。他們雖然強悍,但是內部爭執不休,這樣的軍隊,其戰鬥力勢必大打折扣。”
楚歡卻是若有所思道:“看來喬督生前,就已經準備將這幫夷蠻人分化,讓他們互相爭執,如此才能削弱他們的戰鬥力。”
“看來確實如此。”裴績道:“喬督恐怕一開始,就想好了要除掉馮破虜,卻要拉攏那四名萬戶。如果馮破虜和四名萬戶同時死在酒樓,局面就不好收拾。”
衛天青點頭道:“裴大將軍猜的不錯,喬督並沒有想過除掉四名萬戶,只要馮破虜一死,喬督便會宣佈馮破虜是意圖謀反,然後會給予重金收買四名萬戶。可是卻又擔心四名萬戶聯手實力太強,所以挑起他們的爭端,如此一來,自然更好控制!”
楚歡和眾人都是明白過來,楚歡卻已經含笑擺手道:“這些事情,日後再談,我說過,今夜不醉不休!”伸手道:“衛大哥,咱們來劃兩拳。”他是見衛天青心情實在不好,情緒低落,想以此方法讓他消減愁悶。
當年楚歡在雲山的時候,沒少和衛天青猜拳飲酒,聽得楚歡提議,倒是來了興趣,擼起了衣袖。
眾人觥籌交錯,你來我往,都是放開了酒量,酒過數巡,楚歡已經是醉眼惺忪,他酒量雖然不算差,卻也並不算好,今日與衛天青重聚,心下歡喜,有心要來個不醉不歸,許久之後,酒桌上除了裴績飲的少一些,還保持清醒,其他人都已經是醉眼惺忪,便是狼娃子,也是迷迷糊糊。
楚歡靠坐在椅子上,只覺得餐桌上的碗碟和湯勺筷子都已經飛起來,在半空中飄蕩,耳邊傳來嘈雜嗡嗡聲,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些人在說話,更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裴績見楚歡確實喝醉,不能再飲,當下叫了人來,吩咐將楚歡送回知州府,又安排人將衛天青等人各自送回去。
楚歡出了大門,立時吐了一大口,被人抬上了馬車,直送到知州府門前,扶了楚歡下車,楚歡此時眼前影子閃動,看不真切,一陣夜風吹來,似乎清醒少許,兩名護衛扶著楚歡要入府,楚歡卻是推開,含糊不清道:“不不用你們扶,我我沒醉,你們你們都退下,我自己回屋!”護衛不敢多言,退了下去。
楚歡這才搖搖晃晃進了府內,此時已經過了子時,知州府內一片安靜,楚歡雖然迷糊,卻還是按照習慣輕車熟路進了一處院子,到得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