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午馬刀光匹練,與虎紋公子對戰已經是大佔上風,若非虎紋公子的刀法怪異,時不時地使出詭異招數應對,或許馮午馬早一刻已經勝了。
當那笛音響起之時,不但楚歡感覺腦袋一陣刺疼,馮午馬、瀛仁和元羽竟然都感覺到太陽穴傳來一陣刺疼的感覺。
而且這種刺疼的感覺竟是在瞬間瀰漫,整個大腦似乎被什麼東西重重砸了一下。
楚歡本想出刀阻止藍衫公子吹笛,但是腦子發疼之間,卻發現眼前出現的已經不止一個藍衫公子,雙眸之中,竟是出現了虛影,前面的石壁下,一字排開五六名藍衫公子,虛虛實實,竟已經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楚歡沒有想到藍衫公子竟然有這等邪魔外道的本事,他忍住腦袋的疼痛,怒喝一聲,欺身上前,手中的血飲刀對準一道身影砍下去,卻見到那五六道虛實相間的身影都是閃動,自己的刀雖然看似劈中了一人,但明顯是虛影,劈了個空。
藍衫公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頗有幾分得意,而他那怪異的笛聲連續不斷,瀛仁手中的刀已經落地,痛苦道:“好疼……!”抱著腦袋,臉上顯出痛苦之色。
馮午馬亦是感覺腦袋一陣昏沉,看到虎紋公子的身體也已經幻化出五六道身影,而且能夠清晰地看到虎紋公子臉上帶著獰笑。
“早已經說過,你不該來。”虎紋公子嘿嘿笑道:“神衣衛……也不過如此……!”獰笑之間,身體前欺,一刀砍過來。
馮午馬此時看到的卻是五六道身影同時揮刀向他砍過來,他心中吃驚,此時他卻也無法分辨出這五六道身影哪個是真,這五六把刀哪個是假。
他只能揮刀迎上,碰上一把刀,卻無阻力,心知不妙,而虎紋公子一刀已經砍在了馮午馬的肩頭,鮮血噴出,馮午馬只覺得肩頭一陣劇痛,強忍著疼痛,亦是一刀砍過去,而虎紋公子身形閃動,馮午馬。眼前身形如麻,感覺到大腿上又是一陣劇痛,卻又被虎紋公子在腿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虎紋公子就如同洗刷老鼠的貓,在馮午馬四周遊動,時不時地出刀,只是在馮午馬身上左一刀右一刀地拉開一道道傷痕,卻並不急於擊殺。
他發出嘿嘿的笑聲,得意無比,堂堂神衣衛百戶任他戲耍,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你想知道我是誰?”虎紋公子嘿嘿笑道:“本公子還真不怕告訴你……!”
馮午馬雖然知道閃躲無用,但還是一面閃躲,一面徒勞出刀,連連劈空,怒聲道:“你到底是誰?”
虎紋公子笑道:“你腳下踏住的,乃是本公子的故土。漢陽國雖然已經被滅,但是漢陽國卻沒有絕種……!”
馮午馬一刀劈下,冷聲道:“你……你是漢陽國的遺寇?”
虎紋公子又是一刀砍出,在馮午馬背上砍了一刀,刀痕極深,鮮血溢位,此時馮午馬全身上下竟然有了十多道傷口,都在泊泊流血,這些傷口都不致命,但是都迅速向外流血,馮午馬全身上下的衣裳都已經被鮮血染紅。
馮午馬便是鐵打的身體,若是如此任由鮮血流淌,用不了多久,必定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楚歡雖然極力想找出藍衫公子的真身,一刀接著一刀攻出,卻始終不能傷那藍衫公子分毫。
那藍衫公子身法輕靈,每一次閃動,楚歡就看到五六道身形同時遊動,而那怪異的低吟自始至終不歇。
楚歡知道,如果任由這笛聲一直吹奏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包括自己在內,都要被這兩人一點點地戲弄而死。
他們一吹笛,一出刀,完美組合,雖然馮午馬和自己都並非不堪一擊之輩,但是面對著對方這等詭異的本事,卻是有力也用不上。
藍衫公子吹奏的,是一首死亡曲。
這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