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照不到的灌木叢中,突兀地,一雙藍色的眼睛泛起冰冷的光澤,冷得連刺骨的寒風都不及三分,狄克匍匐在半人高的灌木叢中,仰首看向燈火通明的城堡,那數量繁多的窗戶上,反射出的每一人影,都讓他感到焦躁。
該死!她到底會在哪個房間!
他摸向腰間的武器,不算多,兩把自動手槍,數顆手雷,還有煙霧彈,他知道形勢艱難,每一步都要走得萬分謹慎,每一顆子彈都要用在刀口上。
問題是他要怎麼突破這裡,來來往往的人,數量有幾十人之多,貿貿然衝進去,就算他可以力拼,但等武器用光的那一刻,他離死也不遠了。
他有些嘲諷的扯起嘴角,男人的自尊心有時候真是要不得,他不該獨自前來,而是應該和卡爾他們商量對策後才來救她,但……他不想再看到有人受傷,這本就是他和安德魯之間的事,他現在只想親手去了解它。
他撥出一口氣,謹慎的尋找著可趁之機,他的毒癮還沒完全清除,他沒有太多時間在這裡等待。
猛地,他如黑豹般敏捷的竄出,躲入一個死角,黑暗中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在發光,像覓食的野獸,讓人不寒而慄,死角的盡頭,有一座路燈,由於這裡接近彎角,燈下的守衛只有兩個,其中一個像是尿急了,和同伴打了一聲招呼,然後來到死角的左側,準備小解。
黑暗中,狄克的眼睛射出一道精光,正等守衛拉下褲鏈的時候,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捂住那人的嘴,將他拖入死角的黑暗中。
“唔……”守衛驚恐的看著離自己的鼻樑骨近在咫尺的狄克,他的雙手被反剪,絲毫使不出力氣,只能嗚咽著想要掙脫。
“別動,否則我殺了你。”冰冷的氣息充斥著一股逼人的殺氣,頓時讓守衛噤聲。
“我只要知道安德魯囚禁的東方女人在哪?”狄克扼住他脖頸使力一扣,在他嘴裡塞上一塊手帕。
守衛被他扼得幾乎翻白眼,嗚咽了兩聲,意思是他現在沒法說話。
狄克冷笑了一記,“你不需要說話,你用寫得就行。”說完,他拔出一把匕首,將守衛反剪的右手手指割破,然後扣著他的右手,放到牆上,膝蓋用力一頂,守衛整個人都貼了上去,“寫!!”他不會傻得讓他有機會說話。
守衛顯然還想掙扎,但狄克的力氣驚人,壓制得他無法動彈,他的左手快被折斷了。
“你最好照著我的話去做,否則你的左手就會殘廢。”他像是在證明所說之話的真實性,將他反剪的左手用力一折。
守衛立時痛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他用力的點頭,意思是他會照著做。
“快寫!”
守衛點頭,右手瑟抖得在牆上寫下幾個字,在他寫完的當頭,只見他脖頸用力一撇,咔嗒一聲,他全身無力的摔落在地上。
狄克毫無表情的看著地上已經沒了呼吸的守衛,拖著屍體,藏進灌木裡,然後靠著牆角,察看剛才守衛巡邏的地方。
他隱藏自己的身體,伸出一隻手向另外一個人招了招。
“幹什麼?”對方不耐得叫道。
狄克還是招了招手。
“切,真是懶人屎尿多。”他低咒了一句,然後走了過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被狄克用同樣的方式,拉進了死角。
三分鐘後,他同樣被狄克扼斷頸骨,藏在灌木叢中,不同的是,他被脫下了衣服。
狄克依然冷酷得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掏出微型手電筒,照向牆壁,然後很快關上,雖然只有一瞬間的時間,但足以看到灰黑色的牆壁上,有兩排鮮血寫成的字:
三樓,左邊盡頭的房間。
狄克眼露精光,滿意地揚起笑容,兩人寫得是同一個地方,那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