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清,快跑!”圓夫遠遠的向流煙清喊道。
流煙清四下張望了下,發現與其沿著無人的地方走還不如趁著亂跑出去安全的多,正當自己欣喜的想拉住綠荷一行離開,可是眼神當看向綠荷的方向的時候,頓時笑容僵在了那裡,愣愣的看著綠荷扭曲的表情,繼而緩緩倒在自己的面前。
在她的胸口,赫然露出尖銳的,閃著寒光的劍頭。
“綠荷!”流煙清的聲音沙啞,已經沒有力氣再喊了,如果不是毅力支撐住自己的話,或許在此刻就癱倒在地了。
綠荷身後的黑衣人並沒有罷休,倏地收回了長劍,在綠荷的胸口頓時噴出了汩汩鮮血,血色染紅了那粉紅色的長裙,像冬日裡的臘梅一樣,星星點點的落在地上。
“是流月清!”黑衣人低沉的喃喃道。
流煙清的注意力在綠荷的身上,卻不知綠荷身後的那黑衣人已經欲要奔向她。
“娘娘……小心。”綠荷掙扎著從地上站起,猛地翻過身子撲向這黑衣人,也是正在這個時候,黑衣人手中的劍再次刺向了綠荷的身體。
“不要。”流煙清的雙目放大,身體不住的顫抖著,已經沒有力氣去歇斯底里的叫喊了。
圓夫找個了機會衝向前,將那黑衣人一劍斃命,為流煙清掃除障礙。流煙清這個時候也得以有機會靠近綠荷。
“綠荷,你別害怕,有人會醫治你的,別害怕。”流煙清緊緊握住綠荷顫抖的手,一邊托住綠荷的身體。
綠荷的嘴角不停的流出鮮血,臉色蒼白,清亮的眼睛開始漸漸黯淡下來,瞳孔擴散開來,在瀰漫著血腥氣息的庭院中形成一圈昏幽的光圈。
“娘,娘,恐怕……奴婢不能再服侍您了,他們似乎是衝著娘娘而來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奴婢也心甘情願為娘娘赴湯蹈火,只是……娘娘,請原諒奴婢,是奴婢這一次偷懶了。”綠荷的聲音越來越小。
“圓夫,快,快給他止血。”流煙清焦急的衝圓夫喊道,眼中閃爍著晶瑩。
綠荷趕緊示意流煙清不要再繼續了,緩緩說道:“果然,卿妃不是卿妃,她一定是娘娘的最好朋友,奴婢很是欣慰,希望……娘娘,趕快逃出去。”頓了頓,綠荷繼續微笑道:“娘娘,奴婢覺得,夜王殿下最喜歡的人,還是您。”
“綠荷!”
綠荷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雙目輕垂著也永遠再沒有睜開。
“煙清,趁這個時候,趕快逃,往沒人的地方跑。”不知什麼時候,圓夫已經來到了流煙清的身邊,焦急的拽起流煙清,可是流煙清捨不得就這麼離開綠荷,還不相信綠荷這個餓時候已經離開自己了。
圓夫嚴肅的說道:“煙清,你要明白,戰場上是不能存在著感情的,若是你猶豫一下的話,或許下一個死的就是你,其實在綠荷受第一次傷的時候,本來我可以就她的,可是正是因為你的猶豫使得她第二次被刺入心臟,現在縱使回天乏術也無法救她了。”
流煙清靜默不語,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起來,細心的將綠荷放到一處人少的地方,用手中的絲絹將她的面頰蓋上了。
正在這個時候,刺蘭殿的大門突然被重重的一擊,巨大的撞擊聲立即平息了亂斗的庭院。所有的人都在詫異的看著進來的一群人。而空明夜手下計程車兵也紛紛後退了。
為首的是空明夜和靈非流,他們手持著長劍立在簌簌的風中,風將他們的長袍揚起,飄蕩在身後的長髮張牙舞爪的,好似修羅王一般的俊美面頰,在血色的點綴下越發的凜冽了,兩人的身上的長袍已經被刀劍劃出許多傷痕,給人一看就是接受了一場殊死搏鬥。
他們身後的將士們紛紛將庭院內的人們圍了起來,流煙清依稀看到立在空明夜和靈非流身後的幾個人身穿奇怪的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