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大爺的安排下,我們分工合作。只見常大爺先在一塊平整的土上挖了一個深10厘米寬20厘米的坑,並將上面整得圓圓的,然後拿著大土塊開始壘甕門,甕門一搬是壘成拱形,要控制好力度,在介面處更要保持兩邊的平衡,否則一定會塌下去的。將甕門壘好後就開始壘後面的主體部分,先是用大的土塊圍一圈,壘第二層時,圈子縮小一點,土塊也用小一點的,然後一層層的縮小,直到收口即告完成。
接下來就開始燒火啦,常大叔將樹葉引著火後就推到甕底的坑裡燒,直到將上方的土塊燒黑,再燒紅。當上方的土塊由紅開始泛白時,才可以停火。這時候,常大爺會叫我們將蕃薯都拿過來,只見他不慌不忙地將坑底的灰排出,然後用小棒在甕的上方捅幾個土塊掉下去,在捅的時候要輕,如果用力過重,可能整個甕都會塌下去的,那就全功盡費了。當甕的上方可以放下蕃薯時,常大爺停了下來,然後示意我們將蕃薯遞給他。只見他將蕃薯一個個地往下放,每放下四五個時,又用小棒推下幾塊小土塊,直到將蕃薯全部放完時,他才用鋤頭將甕邊的土塊全部推倒,然後用力地將土塊壓碎,當他將所有的土塊壓碎後,就在甕上撒上一層細細的幹沙,在上面擺上些乾柴後就點火,然後我們就圍著火堆烤火取暖。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他就將上面的火堆撤了,開始沿著甕門口往裡小心地挖,隨著一陣陣香噴噴的烤薯味傳來,一個個已經成熟的蕃薯就挖出來了。常大爺將烤熟的蕃薯分給我們時,他總愛眯著眼笑,眼神總是那麼的慈祥。在常大爺手把手的帶教下,我們幾個都很快就學會了壘甕。
在那些日子裡,北風嘯嘯地在大地上橫掃著,很多的土地都被風乾了,一些小池塘也幹了,塘泥裂成一塊塊的龜紋,無處可去的泥鰍一條條地藏在泥塊下面的溼沙裡,我們最愛將這些乾裂的泥塊翻過來捉泥鰍。有時翻過一塊時,四五條受驚的泥鰍四處蹦蹦,儘管它們怎麼樣的掙扎,還是被我們一條條地捉到桶裡。當我們滿身汙泥,提著半桶的泥鰍回家時,爸媽看到被凍得臉紫鼻紅的我們時,得到的不是誇獎而是捱罵,遇上爸媽心情不好時,還會捱上幾棍子呢。但打歸打,罵歸罵,晚飯時總會有煎好的泥鰍吃的。
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池塘裡的泥鰍捉完了,我們就開始將紅色的塘泥拿來捏泥人、泥鴨、泥蘋果……想到什麼就捏什麼。有一次,我們幾個人一起合作,捏了一個很大很大的風灶,風灶的前同有一塊用來掏灰的,其它的三面分佈著大大小小的風孔。還沒來得及待乾透,我們就抬出來用了。我們先在灶底生些火,又在柴火上方放上枯乾的木麻黃球果,或是放上乾透的牛糞。然後將風灶放在高處有風的位置,北風呼呼地穿過灶心時,不一會就將灶內的火帶旺了。我們就在上方放一個從垃圾堆裡拾來的破陶罐,並裝滿了水,一切完畢後,我們就跑到田野裡去玩了,過了幾個小時再回來時,破陶罐裡的水早就燒開了,我們就用這些水來溫暖溫暖早已凍僵了的小手。有時不燒水,就用風灶裡的火將我們捏的泥人烤乾。
第十章:到山上去玩
待池塘裡的泥塊乾透的時候,我們就跑到山上去玩。在山上,我們可以一起去摘野果吃,有一種叫老鼠牙的果子正逢冬季成熟的,一個個稻穀般大的紫色老鼠牙果密密麻麻地掛枝上。我們將它一個個地摘下來,然後一把把地將它倒到嘴裡,酸酸甜甜的味道特享受。但是老鼠牙果有個不好的地方就是,吃過之後,果汁會將你的嘴巴染得紫紫的,特別的難看,我們那幫男娃倒不在乎,但銀子這時往往顯得很難決擇,既想吃又怕沾嘴。但是,面對著嘻嘻哈哈地吃著果子的我們時,她也不管什麼醜不醜了,最終還是加入我們的隊伍,跟我們爭起果子來。
果子吃膩了的時候,我們就尋找一種叫紅豆的果子玩。紅豆又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