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一步,讓上仙解除她的禁足令,方法嘛,坑蒙拐騙,軟磨硬泡,都試試吧。
某朵對自己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帶上精心調製的果茶,來到接近書房的小花園,扯了一片樹葉子,放在唇間吹起小曲來,等待師傅大人的仙駕。
上仙在書房批閱奏摺,嚴令禁止某朵去騷擾他。
其實,不用嚴令禁止,她也不願意在他辦公的時候與他近距離接觸。
認真工作的上仙,已經不能用可怕來形容了,一點不誇張的說,簡直堪稱恐怖。
前幾天,她實在閒得慌,便去書房見識上仙是怎麼工作的。
他一下午的表現讓某朵堅定地相信,上仙比她更適合那個皇位。
好傢伙,整個人跟掉摺子堆裡似的,楞是完全不受外界干擾。
當然,她也徹底領教了上仙的威儀。
什麼叫威儀?就是什麼話不說光看著你,就能把你看得汗流浹背,恨不得爹媽沒把你生出來。
一下午工夫,就這麼光被看出去重寫奏摺的大臣就好幾位,還不算那些個抵禦了冷視,卻沒扛住眯眼的大臣。
只要他看出奏摺裡有一點點問題,上摺子的大臣必須在半個小時之內出現在他面前,拿回去重寫。
請旨撥款的摺子,數目不對,拿回去重寫是應該的,可是,幾個錯別字,用得著折騰人家跑一趟嗎?
父皇,我以後再也不叫你暴君了,和師傅大人一比,你顯然太仁慈了。
想要跟工作中的上仙談解除禁足令的事,鐵定沒戲,所以只能把他從書房勾引出來。
說到這勾引的手段,某朵有些恨自己,確切的說是懊惱,為什麼就沒好好學幾種樂器呢?
彈彈琴,吹吹簫,男人聽到天籟般的樂聲,神魂顛倒地向她飄來,那才叫完美的勾引。
像她這樣吹樹葉子的勾引簡直太沒檔次了,算了算了,不會也沒有辦法,大不了我吹動聽些就是了。
吹完《兩隻蝴蝶》,上仙沒出來,某朵毫不氣餒地吹起了《兩隻老虎》,上仙還是沒出來。
不喜歡嗎?那好,換種風格。
當吹到《畫心》時,她暗自唸叨:上仙,聽到了麼?這麼幽怨的曲子,就是我的心聲,你要是還不為所動,我就直接唱了,海豚音我也是會的。
看不穿是你的魂魄,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顏色……記著你的臉色,是我等你的執著,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我在等你啊,快出來吧,快出來吧。
果然,上仙出來了,某朵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熟悉了他的腳步聲,大概是為了知己知彼做的功課吧。
“師傅忙完了?”某朵抬頭,對著跟前的負手玉立的男人露出八顆小白牙,笑容堪稱光華璀璨。
“嗯,繼續吹啊。”
於是某朵乖乖地繼續吹,璇霄斜倚在她身邊的躺椅上,閉著雙眼,眉頭微蹙,不時用手按眉心。
某朵時不時地偷瞄他,從沒看過如此疲倦的上仙,可是美人就是美人,連疲倦的樣子都這麼養眼。
讓人憐啊,少了平時高高在上的距離感,像個普通人一般也有累的時候。
一曲吹完,某朵走到他的背後,溫柔地按上他的兩邊太陽穴,細嫩的指尖,力道適中地給他按摩。
許久後,璇霄緩緩睜開深邃的黑眸,轉頭瞧了瞧她:“有話就直說,別跟為師在這兒使小心眼。”
某朵噎了一下,一千頭草泥馬在心頭呼嘯而過,你要不要這麼敏銳,跟個福爾摩斯似的有意思嗎?
一點情調都不懂,老孃難得伺候一次,你一點面子都不給!
這些天,她在上仙這兒碰了不少釘子,每晚百般挑逗都定然鎩羽而歸,可她還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