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他對著大劉放狠話是為了她是吧?做美夢呢。
她不是要分手嗎,行,他遵她的意,分。既然分了那他就不能讓人還拿著她當槍使來騎在他脖子上拉屎!
要不是看出來她之前跟他關係不一般,大劉不至於就走到今天這步;要不是頭回在大劉面前他那麼埋汰她也沒打消大劉的念頭,他也不會為了消災把自己逼到這份上。
她霍童真以為自己美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非她不可離了會死?!
看見你了
“霍,明天我屋裡那位過生日,你能不能幫我——”
“我明天也有事,你找下子其他人吧。”推了同事的請託,霍童背上包就走。不能幫人帶班,至少要給人留出抱怨和八卦的餘地來。
壞事傳千里,老話真的從來不騙人。這兩天不管她到哪兒,遇到的都是一樣的情形,本來聊得熱火朝天的人見了她就立馬變成悶嘴葫蘆,唯一剩下的就是臉上或曖昧或鄙夷的笑。
——“我管你要嫁給哪個,你只管看下子還有冇得人能保住你!”那天那劉什麼綱跟著趙千帆去會議室之後再出來,對她瞟都不瞟一眼,霍童就已經猜到趙千帆肯定是用了什麼手段。再聽了院長這句話,她前後一對,趙千帆幹了什麼說了什麼,她也就知道個七七八八了。
所以這些天同事們的議論並非空穴來風,與其說是流言,不如說是八卦,八卦是天性,她阻擋不了,也無所謂,只在門診裡埋頭對著她的病人,看看她們憂心忡忡的臉,她就不厚道地想,被人說兩句又怎麼樣,也不會因此掉塊肉,比起這些身上有事的人來,她已經很不錯了。
出了醫院大門,霍童打車直奔相親物件說的那家店。
說起來丟人,她就參加了那麼幾次戶外活動,唯一的一根登山杖不知什麼時候給弄壞了,鎖死系統失靈,打電話問相親物件,聽了她的簡單描述,那人大大嘲笑她一番之後告訴她沒得修,讓她這回要捨得點買根好的。
——“本來呢,我是可以陪你去的,但這兩天事兒多。而且——”
電話裡她聽著那人而且倆字拖得老長,估計不會有什麼好話,直說不用不用她自己買。可那人嘴賤,堅持一定要把話說完:
——“而且吧,你現在名頭大了,哈哈,沒錯,你的事兒,我聽我姑說了一嘴,現如今我可不敢招惹你。”
——“主任?”她都不覺得老主任是會嚼這些舌根的人。
——那人也覺得說走了嘴,對她打哈哈:“也沒多說,主要是讓我別再去打擾你。”
霍童原來沒覺著自己這麼愛多心,可聽了那人不自然的語氣,她忍不住聯想,從現在的主任,到院長,再到老主任,人人都覺得她招事兒,避之唯恐不及。
真是好得很。
人一多疑,對同事對工作的那點熱情和動力就消失殆盡,看來她也不是自己以為的想得開,真能什麼都不管不顧。
第二天一早,帶著新買的登山杖,霍童站在家門口的街邊看著伍晶晶在對面衝她招手:“過來!”
這情形讓她想起第一次體驗營時趙千帆載著伍晶晶來接她,也是停在那個位置。
對,趙千帆。行政樓的整件爛事當中,唯獨就有一點,她覺得自己是有些過分了。
——“霍童,還有比你更混帳的人沒有?!”
趙千帆那天前前後後的表現,很明顯就是要和她來個楚河漢界之分的,對別人說出那樣不分裡外的話想必也是事出有因,固然麻煩,但也確實起了一定的作用,這兩天那劉什麼綱再沒來騷擾她就是明證,她在氣頭上打著電話過去交待他,是有些矯枉過正了。
錯已鑄成,多說無益。
上了車安頓好,這次同樣是個男司機、那位一直對伍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