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恐怕到死也沒想到,自己拼死將訊息帶給頭兒,得到的依舊是死亡。
以及,他們更不可能知道,自己帶去的只是一個假訊息。
而在那兩人眼中身為國際刑警的女人,只是抱著胸,看著絕塵而去的轎車,似乎心情非常不錯。黑暗中一個高大的人影靜靜地靠近她的背後,他的肩上扛著一把全黑的狙/擊/槍,比較古怪的是,這把槍的長度幾乎有一米七,而且光憑外表來看,它與市面上流通的所有槍/械都不同。
“怎麼,你想坐山觀虎鬥?”他走到她的身邊,和她一起看著早已沒有了車影的出口。
此時,如果那兩個手下還在的話,他們一定會驚訝地發現,那個拉丁裔的女人,竟然在忽然之間,變成了一個亞裔女子。
“我們可是平民老百姓啊,怎麼跟人家犯罪分子鬥,我們得一直保持透明人的優勢。”厄里斯輕笑一聲,“再說了,說不準人家也想坐山觀虎鬥呢?”
李恩輕輕皺起了眉頭。其實剛才當厄里斯大大咧咧接近那兩個小羅嘍的時候,他還以為她打算嚴刑逼供或者威逼利誘,讓對方說出殺手小隊的下落,結果她開口就是一個icpo,一副談判經驗老道的探員樣。
那時李恩才隱約想起,厄里斯曾說過自己是精神系,並且擁有著類似於幻境的技能,之前她光明正大地在警局裡安裝竊聽器也正是利用了這個技能。現在也是如此,她將自己變成了之前見過的那位警察小隊的隊員之一,似乎目的就是為了讓警察和殺手提前對上。
而她嘴裡所說的“人家”……十有八/九就是這兩個羅嘍的老大了。在他解決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槍/手時,他的心裡或多或少有了底,那就是那最強的一隊已經和另一勢力的npc接觸,當然,這不足為奇,畢竟警察小隊也和蘇格蘭場有了合作關係。
但那位npc也想坐山觀虎鬥……誰和誰鬥?
“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地下世界的為人處世的原則就是交易和互相利用。阿爾法殺了他的同伴西蒙——沒錯,如果你還記得我給你看的截圖的話,這個脖子被扭斷的屍體,就是西蒙。阿爾法在明知道殺死隊友會扣一分的情況下,依舊有恃無恐地殺了對方,很顯然,這不僅說明阿爾法足夠自信,他相信他一個人就能解決我們所有人,這也說明,西蒙絕對是個會拖後腿的累贅,或者對阿爾法有威脅。”
厄里斯走到那具屍體身邊,拿出手套看了看:“不過再細緻觀察一下這個西蒙,突出的小肚腩,沒有多少老繭的雙手,哦,他還有滑鼠手呢,他死亡的時間還未過一個小時,但肩膀過於僵硬,說不定有肩周炎,渾身上下都沒有多少肌肉……好吧,這傢伙是個新人,一個文職工作者。”
“總之,阿爾法乾脆利落地解決了有可能會給我們送分的西蒙,而這被扣掉的一分,就得從其他地方找回來,很有可能就是系統任務。我相信在你解決那些槍手的時候,你一定發現了對方對此處很熟悉,但這裡並沒有人經常活動的痕跡,這說明對方提前在此地踩過點。”
“和阿爾法合作的npc是個聰明人,他知道系統給阿爾法安排的身份是什麼,而且很有可能他在倫敦的大街小巷都有眼線,所以他才能在第一時間知道那棟居民樓的爆炸,並且準確推斷出阿爾法的逃跑路線,提前在此地做好準備,迎接他未來的‘朋友’。”
“他是一個人物,說不定早就成為倫敦甚至歐洲地下組織的老大了,他擁有最專業的人手。看看這個彈孔,在轎車行駛的途中,一枚子彈從司機的脖子穿過,打中了西蒙的手臂,按照彈道,狙擊手埋伏在那裡,”厄里斯抬手指了指某個角落,“你之前也是隱藏在那裡的,不是嗎?因為那是整個停車場,最隱蔽,也是視野最寬闊的地帶。對方可是一個神槍手,至少從意識來看,和你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