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咬著嘴唇,不願放棄:『試試看,也許我能做到的,不行再走!』頓了頓,她的眼光瞄向飄在空中的白霧,“況且,如果我有危險,師父你會來救我的吧?”
老鬼嘿嘿一笑,含著嘲笑道:“這時候才想起師父我來?不孝啊……”
江湖客們聽得見聲音,卻見不著老鬼,茫茫黑夜老鬼嘶啞的聲音如悽如訴,讓不少膽小的人再度生心怯意——小心摸著倒退了幾十步,卻還是捨不得走——人心不足蛇吞象。
鞋拔子也是汗毛直豎,通體發寒,眼睛一瞪,故意提高音量道:“你這小賊,莫不是當初空望門沈門主提到過的妖孽?休得搞這些鬼把戲,以為某會害怕嗎!?”
白吉奉行了打人要打臉的原則,叫道:“你不害怕這麼大聲幹什麼?心虛啊?”
鞋拔子臉剛想再吼回來。又急忙縮小音量。細細地道:“我只是提醒諸位朋友。不要上了這傢伙地當。”
白吉不屑地哼了一聲:“你講話講這麼低幹什麼?想獨佔赤宵啊?”
此話一出。瞬時數道惡意地目光射向鞋拔子臉。那人臉色數變。再度大吼道:“你這小賊不要挑拔離間!”
“那麼大聲幹什麼?心虛啊?”
“你……”
見鞋拔子被噎地臉色青白。似乎心臟病發地模樣。楊墨心底升騰起一陣幸災樂禍地快樂。以他來說。光只有他一個人被白吉噎著多不划算。是以見著別人被白吉噎地模樣他就暗爽。
正聽的高興,猛覺得心中一陣難受,卻聽見老鬼道:“咭咭,男娃娃不舒服吧?剛才中的蘭姬那粉,你使的是奪魂咒,這咒可直接把凡人的魂魄揪出肉身來,威力強大可消耗魂力也巨大,現在想睡覺嗎?”
從老鬼的解釋來看,方才中蘭姬“春藥”發狂時的力量確屬於魂力,那時便已消耗了不少,此地再用真言,自然覺得力有不逮,已是勉力而為。
江湖流氓們再度聽見空中傳來毛骨聳然的聲音,都抖了三抖,俗話說子不語怪力亂神,板磚再好,也敵不過妖魔鬼怪,這些虛無飄緲的東西在中國人的傳統精神文化中佔著極大成份,信也好不信也好,心裡總有點毛毛的感覺。
楊墨撐起精神,吸了好幾口氣,道:『白吉,不要鬧了,你打不過這三……瘦小個兒不見了!』
他這一聲吼讓她嚇了一跳,一時間還未反應過來,正要詳問時,卻覺得右側手臂汗毛全豎了起來,似有東西拂過,好象毛蟲一般,憑著女人的本能全力揮拳而去,只覺得打在了一個軟中帶硬的東西上,伴著清脆的響兒,一個矮小的身影飛過眾人頭頂,重重的落在了山坡之上,她定晴一看,正是瘦小個兒!
黑臉漢子身子僵著,嘴還能動,見瘦小個兒鼻血長流,一動不動不知死活,立時悲叫一聲:“大哥!你這妖人,肯定使了妖法,我大哥是有名的暗俠,隱身功夫無人能及,不知偷看了多少香閨婦人都安然無恙,你必是使了詐!大哥!”
聲音悲悽,情真意切,全場眾人卻沉默如斯,白吉暗中道:『此人必是和他大哥有仇。』
楊墨只覺得好似要沉入深海,腦中越發不清醒起來,不禁焦急的道:『白吉,不要鬧了,我們走吧……』
她眼見只剩著一人,哪裡肯放棄,擺開架勢盯著鞋拔子,道:『好了,你睡你的,我自己應付……』
話才聽至一半,他再也支撐不住,精神一鬆,黑臉漢子身上言靈頓失,正使著勁兒便往前一衝,衝了數步才停了下來,愣了一會兒明白過來後,大吼一聲,舉著斧子就衝了過來,鞋拔子也是個擅於察言觀色之人,見著有人先上,乘機擺了個姿勢,叫道:“兄弟你先上,小弟給你掠陣!”
黑臉漢子真是個直心腸,力大無窮直來直往,接了幾招下來白吉便覺得手上發麻,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