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的客房在整個一樓的最裡面,他氣哼哼的一腳踢開門,滿室的冷寂,她不見蹤影,只有窗戶開著,他本能跑過去伸手,居然見她坐在外面的地上茆。
她想幹什麼?想在這兒凍死,好向他抗議,向席家人告狀,說他欺負她?
他咬著牙把人揪進來,還沒發火質問呢,她就先朝他發脾氣,他可真惱,她當她是誰,他對什麼樣的女人不是手到擒來,別說家裡的三個女人,就算是外面的,和他交往的哪個不是服服帖帖,低眉順眼,她呢,整個一磨不開的石子,一碎玻璃硌得他牙疼不說,還盡整些么蛾子,三天兩天的給他弄出些湯事兒來。
就在兩個人撕扯、僵持之際,外面傳來車聲,席英彥也顧不得地上的喻悠悠,邁步出去。
倒不是怕被發現在她的房間裡,而是他也想看看丁家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事實成立,他與丁凝的婚事八/九不離十會擱淺,這對於他來說可是好事兒。
門響了兩聲,玄關處換好拖鞋,席母進屋抬頭看了一眼時鐘,嘆了口氣,“都凌晨兩點了,瞧這事兒出的。”
席父跟在後面,精神也有點差,畢竟都是下半夜了,以往正是好睡的時候蚊。
“爸,媽。”席英彥踱步走進客廳。
“你怎麼還不睡?”席母一陣詫異,抬頭看著精神氣足的兒子從餐廳方向出來,餐廳後面是客房,兒子該不會是從那姓喻的那兒出來的?不可能,席母隨即否認,這裡可是在席家,兒子平常是風/流了點,但是口味刁鑽,從不吃回頭草,最近又新交了一個漂亮的女明星當女朋友,不可能深更半夜跑到前女友的房間去。
席英彥雙手插在浴袍的兜裡,輕描淡寫,“我已經睡了一覺,擔心你們大晚上出去不知道幹什麼,聽到車響就下來看看。”
“還是兒子好,瞧你妹妹睡的跟豬一樣。”席母笑眯眯的看著兒子。
“什麼豬,有你這麼形容女兒的嗎?”席父每次一看席母誇兒子就不高興。
席母白了席父一眼,“我說老席,你找事兒是吧?本來就是,你看兒子多好,知道咱大晚上出去了懂得關心咱,這是孝順,懂嗎?”
“得得得,我上樓睡覺。”席父和兒子待在一個空間渾身不自在,擺擺手徑自上樓去了。
等席父走了,席英彥問,“媽,出什麼事了?丁凝人呢?”
“唉,這事太突然了,晚上你爸從部隊回來說丁家出了事,丁凝爸被上頭派的人帶走了,然後我和你爸就陪丁凝回去,丁家現在是禍不單行,聽說前腳把丁凝爸抓走,後腳丁凝的叔叔也被抓走了。”
席英彥挑眉,“看來這事兒挺嚴重,扯完一個又一個。”
“誰說不是,你爸幫著打了幾個電話,上頭的回覆都是人贓並獲,恐怕丁家這一次是遭殃囉!”席母邊搖頭邊嘆氣,“行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上樓睡覺。”
席母先一步上樓,席英彥幾步跟上去,摟住母親的肩,說,“媽,您可要重新考慮我和丁凝的婚事……”
兒子話中的暗示席母怎麼不懂,拍拍肩上兒子的手,“媽懂,這還用你教,咱席家也算得功臣之後,這個名聲來的不容易,可是你爺爺和你爸兩代人辛辛苦苦得來的,和一個犯了事兒的丁家綁一塊兒豈不是讓咱們家蒙羞?”
“媽,您說咱這是不是叫落井下石?”席英彥笑嘻嘻的問道。
席母面孔一僵,隨即嗔怪道:“瞧這孩子又瞎說,什麼叫落井下石?又不是咱害了他老丁家,是他自尋死路,上頭辦他是遲早的事,咱是清白人家,再說了,你爸媽不是老古董,現代年輕人講究自由戀愛結婚,你和她沒有感情做基礎,結婚不合適。”
母子倆緩步上樓,在客廳角落裡的身影剛好聽到了全部內容,喻悠悠本來想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