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命令前,不敢走開,她就這樣蜷著,一點點等待外面的腳步聲,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已經半夜了,他仍沒出現。
她確定他不會再回來了,抽著鼻子欣慰的趕緊出了書房,在跑下樓時她腳步稍有停頓,曾經的經歷告訴她最好不要跑掉,那麼她要在哪裡過夜?
猶豫半天,她在樓下找了一間客房住下,洗了個澡,把身上他的味道去掉,擦著頭髮出來赫然被坐在床上的身影嚇了一大跳。
“寶貝兒,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叫我一通好找。”他半側過臉,指間夾著一管細長的煙,狹長的雙眸帶著罌粟一般的致命吸引力。
喻悠悠全身冰涼,顫抖著走過去,唇角拉出一個角度,“我的例假來了,身上有味道,以為你……”
“以為我嫌棄你?怎麼會呢。”他扭過臉來看著她,挑起眼角似笑非笑,“是我說對不起才對,是我沒記好,忘了你這兩天來例假。蚊”
喻悠悠如履薄冰,感覺眼前的男人怪的離譜,以前就算他喜歡虛偽的叫她“親愛的,寶貝兒”,但是從來不會道歉,他只是表面上裝作好情人的樣子,骨子裡對她鄙夷不已。
怎麼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居然變的好象開始尊重人了。
“不早了,趕緊睡吧。”他掐了煙,身上罩一件駝色浴袍,看樣子他已經洗完了澡。
“晚安!”喻悠悠僵硬的說道,站在原地沒動。
“晚安!”他走過去,捏捏她的臉頰,笑的像個陽光男孩,“明早一起吃早餐。”
等他走了,喻悠悠才回過神來,繼續低頭擦頭髮,心中漠然,早就習慣了他的陰晴不定,也漸漸摸出了門道,她要做的就是不能逆鱗,只要順著他的脾性來,基本上她是不會吃太多苦頭。
這一夜睡的還算安穩,第二天很早醒來,上午有一場戲,她得提前去化妝、走位。
洗漱完畢,拉上房門出去,空氣中飄出麵包的香味,早餐桌前男人已經坐在那裡看報紙,看到她來了,挑挑眉,“早安,寶貝兒。”
“早。”喻悠悠小心翼翼坐下,一面吃早餐一面觀察他的臉色,像平常一樣俊挺的臉上被笑容覆蓋,看不出真正的喜怒。
吃到一半,楊楊打來電話,問她在哪兒,喻悠悠敷衍說在朋友家,會馬上趕到片場。
“我的車送你。”席英彥丟了報紙,走過來一手撐在她身後椅背上。
“謝謝。”她溫順的點頭。
他離的這樣近,灼熱如陽光的氣息噴在她臉上,“謝就不必了,只要你記著我的好,甭和別的男人傳出緋聞,不然我會吃醋,然後罰你。”
喻悠悠被嘴裡的牛奶嗆的劇烈咳嗽起來,他說什麼?吃醋?暗暗笑自己大驚小怪,姓席的禽獸她還不瞭解嗎?見她第一面就寶貝兒長,親愛的短的叫,在他嘴裡你永遠聽不到一句真心話,全是虛情假意的曖/昧。
“慢點吃,我會等你一起走。”他低垂的眸顯得五官柔和英挺,低笑著拍拍她的背,手勁卻極大。
喻悠悠差點被野蠻的力道拍的吐出來,絞著手指,低頭慢慢說道:“其實我和康少沒什麼,那天我去買電腦,他突然冒出來,說要用電腦換我的原諒,我乘他付錢的時候悄悄走掉了,後來他又追到片場,要請我吃飯,我拗不過,只好同意,我和他已經說好,我接受那一頓飯當成原諒。”
明明想逼她說出真相,席英彥偏偏臉上卻是一副大度的樣子,“我當然相信你,不過以後你可得離他遠一點,我和他是哥們,有些話我不好當面和他說,怕傷了哥們的和氣。”
“你的意思是讓我和他說我還和你在一起嗎?”喻悠悠抬起頭,睜大眼睛,這樣康尉就可以知難而退。
他挑了挑唇,模稜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