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韋氏雖然不待見漪綠,但是,對漪綠老子娘還是極好的!只想著萬一哪日若是需要用到漪綠,她這老子娘便能起到用處了。可以說韋氏還是很有遠見的。
哪知,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柳如心自從落水後,性情大變,從莊子上回來後,又大鬧白氏的宴席,漪綠的老子娘還沒來得及起到任何作用,便被老定伯侯鐵血的手段清洗候府的時候,給拉了下來。現在均閒賦在家,偶爾會被叫去幫忙做些粗活,換些家用。
如果單是這些,何寶義一家擠一擠也不是不能過活。可是,壞就壞在,漪綠還有一個遊手好閒,好吃懶做的哥哥。往日家裡條件好的時候,何寶義夫婦可是將他當成眼珠子一樣寶貝著。更何況,自家妹妹又是當朝郡主身前最得臉的大丫鬟,便讓他學了一身的惡習。
如今,家裡拮据,已經供養不了何大寶這個大少了,於是,家裡便將主意打到了漪綠的身上,這才有了漪綠去求柳如心時發生的這一幕。
“你們是不是打錯主意了?我這麼些年在郡主面前當差,所有的工錢加上郡主的賞賜,零零總總,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我已經全部交給家裡了,你們還想要我怎樣?難道非要我賣了性命,你們才會甘心是不是?”說到最後,漪綠嗚咽的哭了起來,這些年,她為了這個家裡,已經付出的夠多了,可是換來的又是什麼?
她本身郡主身邊最得臉的一個丫鬟,日子過得比那小門小戶的小姐也不差什麼,可是,結果呢?家裡的老子娘目光短淺,只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便逼迫她做些不該做的事情,使得她徹底失了郡主的心。如今倒是知道後悔了,早幹嘛去了?為了這個家,她已經犧牲的夠多了!
想到這些,漪綠不禁悲從中來,嗚咽著低訴起來,“你也說了,我也是你懷胎十月才生下來的女兒,同樣是爹的親生骨肉,可是你們怎能這麼偏心?自小到大,明明我才是最小的那個,而你們卻總是將最好的留給哥哥。
如果我被哥哥欺負,從而同他產生了矛盾,你們不說如何的訓斥哥哥,反而對我便是一頓毒打,而那何大亮,一邊吃著美味精緻的糕點,一邊冷冷的嘲笑著我。偶爾心情好了,還會用吃剩的點心砸我,然後讓我將落在地上的點心撿起來吃了。明明同樣都是你們的骨肉血親,你們怎麼就忍心,嗚嗚……”
“好啊!你這死丫頭,不說記著我們對你好的時候,反而就記住了我們打你!既然如此,我乾脆將你打死算了,免得讓我看著心堵!”言畢,何寶義家的也不知從哪裡摸出來個掃把頭子,掄起就朝漪綠打了過去。
漪綠此時也犯了犟筋,就愣愣的站在那裡,任由掃把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身上,此刻的她狀似瘋癲,冷冷的吼道:“你打啊,打啊!最好就此將我打死,否則,你們一家,誰也別想活著出定伯候府。哈哈……”說到最後,竟瘋狂的大笑起來。
“什,什麼別想活著走出定伯候府?你嘴裡胡忒咧的胡說些什麼?”何寶義家的動作一頓,滿臉不安的問道。
漪綠回頭,目光銳利,透著股森冷定定的看著何寶義家的,見她怕了,這才不無輕蔑的說道:“別問我,否則,你們一家死的更快,哈哈哈……”
“你這死丫頭,還長能耐了是吧?好,我叫你不說,叫你不說!嗯?看我不打死你!”說著,掃把又毫不留情的朝著漪綠的身上揮去。一陣一陣的痛意並不能使漪綠清醒過來,反而讓她更加瘋狂,只見她目光狠戾而又絕望的看向何寶義家的,一字一句的說道:“好,既然你這麼的想知道,身為女兒的我,又怎能讓你失望呢?你給我聽好了,你女兒接下來的話,可是會要人命的,你確定讓我就在這裡說嗎?嗯?”
何寶義家的被那陰寒刺骨的狠意嚇得一跳,不過,到底抵不過心裡的好奇,左右看了看,確定院裡無人,這才一臉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