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果然不疑有他,甚是認真地替君落月解答道:“未婚媽媽就是沒還成親的黃花閨女,不過本姑娘情況特殊,姑且可以理解為沒還續嫁的下堂婦人。”
“娘子不記得了嗎,你曾經說過,你叫唐糖,糖果的糖,不是白砂糖的糖。顏絮兒的過去與你無關,我與你的一切和那有眼無珠的人亦是無關。以後,莫要再說這種傻話了,我君落月認定的妻子,就算一輩子不行那些繁文縟節的成親禮又如何,總之,你不是別人,你就是我君落月的妻。”他不喜歡聽到唐糖談起以前的事,不管是她曾嫁為他人婦的過去還是休了她另結新好的李修。心裡騰起一絲微怒,伴隨著無盡的悔與痛。他恨老天為何不早三年讓他們相遇,他更恨自己為何始終無法用自己的努力化解她心中的芥蒂。說不介意,到底是藏在心裡的吧,就算不愛,那個人畢竟是他曾經的夫。
“妖孽,你弄疼我了!”唐糖一聲驚呼,眼眶卻早已因先前那一番告白蒙上了水霧。
君落月微頓,隨即察覺到自己一時不查,竟將懷中人兒抱得過於用力。放鬆了力道,又小心的繞過那隆起的小腹,他略帶歉意地抬哞,才道了聲“對不起”,便被唐糖用手捂了嘴。
“你有你的不安,我亦有我的不安,但這些都妨礙不到你我的相愛,寶寶便是最好的證明。我信你,所以你也要信我,沒有什麼能將你我分開,除非你不再愛我。”唐糖伸出手,輕柔地撫平君落月那微蹙的眉頭,又輕輕地拉著他的兩頰,企圖人為地製造一個笑容,可惜成果不大,那人工笑容只怕是月王爺有生以來最醜的一個笑了。
君落月將唐糖那不安分的小手拉下攥入掌心,伴隨著那隨即落下的猶如暴風驟雨般的吻,將自己的心事一併融入輕嘆與聲聲呢喃中。
一吻畢,兩人的氣息均是不穩。船頭,划槳的舟子目不斜視,透過那一聲聲極有規律的槳聲將船一點點地向岸邊靠攏。
相較於唐糖的兩頰飛紅,水眸迷離,君落月卻是一臉春風得意,一掃方才的鬱結,唇邊的笑容愈發生動。
唐糖撇了撇嘴,他好像是故意在套自己的話一般。罷了罷了,人都是他的了,她吃得虧還算少嘛,被他多吃幾次也無妨了。這般一想,心裡便是甜甜的,連帶著臉上的笑也多了絲絲甜味。
將頭撇向離他們越來越近的港口岸邊,唐糖那還未平復的甜蜜心情頓時被炸得七零八落。但見黑壓壓地人群翹首等在岸邊,再細細一瞧竟都是些衣著華貴的人,有當官的、亦有經商的。
“這是怎麼回事!”唐糖無比訝異,且看那些人的神情,分明就是衝著他們這艘船而來。
君落月苦笑著撫了撫額,轉身抱著唐糖進入船艙內。
才一入內,初一和初二兩個侍女便攜了一件白色長衫替君落月換下了他慣穿的紅衣,隨即又替唐糖繫了一件披風。做完這些後,便聽得舟子在外喊道:“大人,船要靠岸了。”
君落月神色一凝,身手極快地抱起唐糖向船尾處掠去。
唐糖還不知發生了什麼,初一和初二便神情自然地出了船艙,身後還跟著一干侍衛。
岸邊的人一見船內有人出來,頓時都激動地迎了上來,左看右瞧,卻沒有見到該見的人,整個港口都被這些有錢有勢的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唐糖在船尾看得真切,吐了吐舌,對君落月道:“看這情形,這些人是衝著你來的吧。敢情蒙國人時興追星,我倒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陣仗。”
“為夫也是無奈,藉著穆家的名頭,自然巴結的人無數。以往我來都是趕在夜深人靜時,今次順風,倒是讓他們撿了個便宜。”
“你是怕被人認出你的王爺身份?”唐糖拉了拉君落月的衣襟,誰能想到,一個王爺也有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時候。
“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