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西山還是不死心想著用這一百五十兩銀子在京城再做點買賣來翻本,但是進了正月,大家都回家過年了,哪裡還有買賣可以做。
沒辦法兩人只得在京城住下,想等著出了正月再看看有什麼好機會。
就在這個時候,楚明暉出現了他們的視線中。
這兄弟兩人開始並不是住在楚明暉昨晚住的那家客棧的,那客棧最便宜的屋子都要一兩銀子一天,他們哪裡住的起啊。
兩人是住在這客棧不遠處的另一處客棧,那個說是客棧,其實就是京中有人把閒置的房子收拾了一番,利用他們這個不錯的地理位置賺點銀子。
那裡環境差了很多,有大通鋪也有單間,大通鋪每日只需十文銀子,單間可以住兩根每天只需三十文,他們兩個帶著一百五十銀子不敢住大通鋪,就住了個單間。
今日是這兩人出來買吃食,路過楚明暉去的這家客棧,看到楚明暉騎著馬走了過來。
楊大石看到楚明暉的黑耀的時候,眼睛不由一亮,他原在北邊的馬場待過,有點識馬的本事,一眼就看出黑耀是匹寶馬了。
當時他倒是沒有起什麼歹心思,只是純粹讚歎了一句:“真是匹好馬啊,比我原來待過的那馬場的馬都好,看看多神駿啊!”
楊西山聞言不由一愣,他是知道那個馬場的,據說是很有權勢的貴人開的,那裡面最好的馬聽說一匹都能上萬兩銀子的,他有些不信這個看起來穿著很是樸素少年,能騎一匹這麼貴馬,便道,“別是看差了吧!”
“差不了,我在那馬場幹了好幾年,這點眼力界還是有的。”楊大石自信的道。
楊西山知道楊大石在這上面還是有點眼力界的,十里八村的人買馬都請他去幫著相看。
正因為他有在外面應酬的經驗,所以他這次才帶他來京城的,那麼楊大石說是應該是真的。
但是,楊西山心中卻有不大舒服了,想他堂堂七尺的漢子,滿腔的報復,卻是被壓制著施展不出來,而眼前這個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出門竟騎這麼貴的馬,這不禁叫他心裡鬱郁的,便開始不自覺地觀察起楚明暉來,心中不免有一種相比較比較的心裡。
這麼一來觀察,他們兩個在客棧外面便聽到了楚明暉嫌房價貴的那句話,兩人不由的疑惑起來,騎這麼貴的馬,為什麼還會嫌棄房價貴啊!
再仔細看就發現楚明暉應該是第一次出門,雖然他言行居住上沒有什麼特殊的,但是眼神看什麼都是新鮮和興奮的樣子。
兩人一合計,覺得楚明暉肯定是那種偷偷從家裡跑出來的富家公子,不然為什麼會騎著馬貴嗎,年紀又不大,身邊卻沒有僕人,隻身一人住客棧啊。
發覺了這些,楊西山心中便突然有了個計劃,他認為這樣的富家公子最好忽悠了,只要把他騙出城,然後再把他的馬弄到手,回頭賣出去弄個大幾千兩銀子,那就什麼都有了,他們的虧空也就補上了,以後回到村裡多買些地,他也是就過上了地主的日子了。
楊西山跟楊大石說的時候,開始楊大石是不同意的,他人還是比較老實的,不敢做這樣的事。
不過他卻有個毛病就是耳根子軟,最後被楊西山威逼利誘的只得點了頭,畢竟他家也有銀子在裡面入股的,那可是他孃的棺材本啊。
兩人便投宿到這間客棧,故意去接近楚明暉,事情比他們預想的還順利不少,楚明暉對他們一點防備都沒有,但是眼看就要得手了,卻發現原來是踢到了鐵板上了。
楚明暉聽了兩人的話,想了想,便沒有堅持把他們送去官府。
第一是因為他的身份不適合接近官府,第二是看這兩人出身還算清白,因為虧了銀子才起了歹念,若是送了官府一輩子就毀了,還是給他們一次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