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正中央穩穩當當的坐著一個穿著綢緞袍子的年輕男子,此時正用帕子捂著口鼻,一臉嫌惡的表情。
而他身後跟著的一個穿黑衣的小廝則是高聲喊道:“這一家人已經賣給我們少爺做奴才了,這便是賣身契,我們今日是來領人的,閒雜人等速速退去!”
說著還把手中的一張紙,在空中抖了幾抖,意思好似是讓眾人看清楚。
周氏則是滿臉淚痕的,大喊道:“我們沒有賣身,我們都是良民,他們強搶良民!”
那穿著綢緞的男子,滿臉鄙視的看著周氏,說了一聲:“聒噪!”
拉著周氏的那大漢,便掄圓了胳膊要給周氏一個耳光,口中還喝道:“賤婦,還不住口!”
可惜他那一巴掌沒有煽到周氏的臉上,而他自己臉上則是捱了一巴掌,而且這一巴掌把他煽的飛了出去。
王韻勤煽完人,彷彿是怕髒了自己的手一般,使勁的拍了拍手,這才看著男坐著的男子道:“真是聒噪啊!”
“好大的膽子,連我們光少爺的事也敢管,你們知道我們少爺是誰嗎?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那年輕男子身後的小廝指著王韻勤的鼻子罵道。
“不就是連個奴才都不日的狗雜種嗎,怎麼畜生還想騎到人頭上啊!”王韻勤罵道。
“我呸,奴才也要看是誰家的奴才,宰相門前三品官。我們家二爺是在將軍府白家當差的,我們將軍是定國公世子,我們家大姑奶奶是當今的皇后娘娘,就你們這樣的人,想當白家的當奴才,我們白家也不要呢!”那關洪光身後的小廝得意洋洋道。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可是把楚明暉給氣著了,這是當著他的面敗壞他母后和他舅舅的名聲啊,還一口一個“我們家將軍”、“我們家大姑奶奶”。“我們白家”不過是一個奴才家的下人。還真把自己當成正兒八經的白家人了嗎,竟敢如此口入狂言,真是不能忍了!
楚明暉直接飛身而起,一個窩心腳就把那小廝給踹飛了出去。
下面坐著的關洪光則是下了一跳。剛才小廝被踹飛出的那股子勁風。還是擦著他的臉過去的。臉上只覺得生疼生疼的,心中不由有些膽怯。
但是一想到有白家做後盾,又是充滿了自信。對楚明暉喝問道:“你、你們就是在坊市口,替這女人出頭,打了我的人的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嗎?”
這關洪光本還想擺出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態出言教訓一番楚明暉和王韻勤兩個,豈不知這王韻勤早對他極其惱怒不耐煩了,不禁仗勢欺人,現在還敢強行買賣人口了,根本不搭理他話,上去二話不說就給了他一個嘴巴子!
“不過是個狗奴才家的晚輩,連白家的門邊都沒有巴到的東西,還竟然自稱是白家人,連皇后娘娘和白將軍都敢拿出來說嘴了,簡直是猖狂至極,小爺我今日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你這不畜生不如的東西!”
王韻勤脾氣隨了他爹了,都是火爆脾氣,上去就直接動了手,這關洪光遇到他也算是他倒黴。
關洪光其實根子裡不過也就是個種地的村民,跟別人不同的也就是他有錢後讀了幾天書,家裡有個在白家當差的叔叔縣城裡人都恭維他,就自詡很了不起,看不起周邊的人了。
今日,王韻勤打他,他卻是絲毫還手之力都沒有,王韻勤不過扇了他兩巴掌他就痛的鬼哭狼嚎的,縮在地上渾身顫抖,呼喊著讓人救他,要讓他叔叔把王韻勤打入大牢之類的。
不過,那些他帶來的家丁又哪裡是王韻勤的對手啊,王韻勤甚至一手打他,一手製服那些想上來救人的家丁,兩不耽誤。
一時間,關洪光的那張臉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甚至還吐出了好幾顆大黃牙。
這樣王韻勤還不解氣,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只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