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並詢問鞏恬心的意見,看信用卡和存摺是要秘書送過來給她,還是由鞏恬心親自撥空到公司拿取。
“這……還是先請你幫忙保管好了,我有空再過去拿……”連續三通電話,讓鞏恬心震愕得無以復加。
她甚至可以聽得出秘書那刻意隱藏起來的好奇語氣,他一定把她當成是冠惟鑫的情婦,一個憑他而貴的拜金女人。
她沒想到,冠惟鑫表面上雖然什麼都不說,但是卻在暗地裡進行著這樣的計劃,而且還刻意選擇在他出差時,讓她在絲毫無法當面拒絕他的狀況下,接受他的所有安排。
今天假如換作是別的女人,或許她們會很高興冠惟鑫這樣的用心,但她卻感覺很糟糕。
因為她只要接受了這些安排,就代表她將成為他的附屬品,一個得仰賴他才能過活的女人,而這樣的女人通常都會被冠上一個封號,叫做“情婦”。
鞏恬心煩躁的在屋子裡來回走動,因為現在冠惟鑫才剛搭上飛機,她完全無法和他取得聯絡,更無從拒絕他所有的安排……
冠惟鑫是存心要這樣做的,他完全罔顧她所堅持的原則,根本就沒把她的感受放在眼裡!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銀行送來的檔案和車廠送來的車子,以及在公司沒等到她的秘書,索性派快遞送來的信用卡和存摺,她都勉為其難地收了下來。
現在她正等著冠惟鑫給她電話,她認為她有必要和他把事情談清楚,她不想無緣無故接受這些……
一夜未眠的她精神不濟地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算算時間,他也該抵達歐洲了。
當時針走到九的數字時,電話響了。
鞏恬心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伸手接起了電話。
“喂,是惟鑫嗎?”一手捧著昏昏欲睡的腦袋,她的目光落在擺在電話旁的一迭檔案和一把車鑰匙上。
“嗯,是我。”
冠惟鑫剛從機場抵達飯店,在經過長途飛行之後,俊容浮現一絲疲憊,不過他並未馬上梳洗休息,才剛放下行李,就先撥了電話給鞏恬心。
他想念她,而他才不過剛離開她不到一天的時間。
因為想念,他急著想聽她的聲音,他甚至以為在她得知他所有用心的安排之後,她會愉快地跟他道謝並撒嬌。
他喜歡聽見她細細嬌喃的聲音……
“你為什麼沒問過我就擅自替我繳清了貸款,還買了新車?你明知道我並不需要這些,我更不需要什麼不限額度的信用卡和生活費──”
“恬心,我打電話給你,不是想聽你無理取鬧的。”冠惟鑫疲累地凜起臉,手指揉著額際,冷聲打斷她的話。
他原先的期望,在她微惱的質問聲音揚起時,如同被潑了一身冷水般,全數消散無蹤。
“我不是無理取鬧,我只是認為我沒有理由接受你這些饋贈,我……”貝齒咬著唇,她無力地辯駁。
“你是我的女人,所以我要給你你該擁有的,這就是一個很好的理由。”冠惟鑫氣勢強硬地再次打斷她的聲音。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更不是你的附屬品!冠惟鑫,我不喜歡聽你這樣霸道的命令口氣。”聲調微揚,鞏恬心無法接受他的說法。
抓著電話,他坐進一旁的皮椅上,她那句“我不是你的女人”,讓他的目光由溫柔轉為深沈的惱怒,眉心撩起冷鬱。
“鞏恬心,你簡直是在胡鬧!不知好歹!”他冷冷地指控她,額際青筋微露,頭部隱隱抽痛起來。
他這輩子從沒對女人如此寵溺過,她是頭一個。沒想到她回敬他的方法,卻是毫不領情地指責他?!
鞏恬心倒抽了一口氣──他竟敢斥責她是在胡鬧,不知好歹?!
“冠惟鑫,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