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二為給蔡光耀指派了乳孃卻沒看顧好人,給人有趁之機;三為治家不嚴,導致妾室無狀,家風敗壞,令蔡府在各府面前失了顏面,她再無顏面見各府夫人,於是自請下堂。卻又跪下求蔡國棟善待明菲姐妹二人,言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將來老爺百年後也要見到姐姐的,姐姐問起,可怎麼說呢?”
蔡國棟一張老臉羞得通紅,推辭而去,拿著記著二姨娘店鋪的那張紙在城裡晃了一日,一大晚上才喝得爛醉的被人扶了回來,陳氏衣不解帶地默默地照顧了他一夜。
第二日早上蔡國棟剛醒過來,陳氏就暈厥倒地。蔡國棟親自請來大夫,唐大夫言道是操勞過度,憂思過甚。餘婆子抹著眼淚說,陳氏這幾日又要照顧三小姐,又要照頓四公子,還得管好家中不亂套,謠言不外傳,加上自責擔憂,哪裡還能撐得住?蔡國棟若有所思。
下午,蔡氏族長和族長夫人突然來探病人,分別和蔡國棟、陳氏密談了半日。之後陳氏再不言下堂之說,蔡國棟沉著臉獨自去了二姨娘的屋子。
晚飯時,明菲注意到陳氏的飯量是往日的兩倍還要多。不單是她一個人發現了,其他人也都發現了,花婆子和嬌桃悄悄討論二姨娘鐵定翻不了身了。
晚飯後,蔡國棟終於一臉疲憊地從二姨娘的屋子裡走出來,讓陳氏把幾個妾室以及子女們都帶到正堂,他有事要宣佈。
蔡家平時有貴客來訪時才開啟的廳堂燈火輝煌,餘婆子領著幾個得力的管事婆子把四周把守得嚴密結實。蔡國棟和陳氏坐在上首兩把太師椅上,其餘人等分列兩旁。
四姨娘打扮得像朵嬌豔的花,得意洋洋的和蔡國棟、陳氏稟報:“老爺,夫人,婢妾沒敢抱了四公子來。他那麼小,這麼可怕的事情經歷一次就足夠了,若是再聽一遍,婢妾害怕會把他嚇傻。”活脫脫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陳氏垂著眼不吭氣,蔡國棟狠狠瞪了四姨娘一眼,突然罵道:“看看你穿的戴的什麼玩意兒!粗俗不堪!”
四姨娘頓時傻眼,眼圈兒紅了起來。她心情好,穿漂亮點怎麼就成了粗俗了?都是那個不得好死的狐狸精,倒黴了不算,還連帶著別人也跟著倒黴。
哦,被遷怒了,此時蔡老爺的心情就像天上的雲彩一般難以捉摸。低調再低調,明菲臉色沉痛的把頭低下,拉著明玉悄悄往燈影裡挪了挪,不經意間,她看到了明姿仇恨的目光。
短短几日,明姿憔悴了一大截,瘦的下巴尖尖的,要不是目光太可怕,看著真是我見猶憐。蔡光正和蔡光儀站在她旁邊,蔡光正皺著眉頭,死死盯著面散的地板,蔡光儀的臉腫得像個豬頭,眼神不知飄忽到哪裡去了。
蔡國棟清嗓子,沉痛地道:“前幾天,家裡發生了一件敗壞人倫的大事,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之所以說出來是想要大家引以為戒……”雖然二姨娘和彩繡、彩屏怎麼都不肯承認,但也不用她們承認了。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四姨娘忘記了剛才的窘迫和憤怒,兩隻眼睛亮亮地看著蔡國棟,陳氏還是一味的泥雕狀。
就在這個時候,蔡光正的聲音突九地響起:“父親,兒子有話要說!”
所有人都看向蔡光正。蔡光正的臉煞白煞白的,眼睛卻亮得嚇人,腰背更是挺得筆直,帶著一種凌然的堅決。
蔡光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安地看了陳氏一眼,陳氏眯起了眼晴,明菲暗歎了一口氣。
蔡國棟勃然大怒:“孽畜!還沒輪到你說話!”他以為蔡光正是要替二姨娘求情。他沒把二姨娘帶出來當眾申斥,宣佈處罰結果,就是為了給這三個孩子留一點體面,誰知蔡光正偏還上趕著來。
蔡光正昂著頭,大步走出去,站在屋子正中,掀開袍子直挺挺地跪下,衝著蔡國棟和陳氏響亮地磕了三個頭,抬起頭來,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