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或是隱含興奮,就看明菜怎麼回答。其中就有一個胖胖的婦人笑道:“我們家也有很多這樣的親戚,我也是常常弄不清楚這其中的關係。”
此時金簪已經收拾好桌上的碗碟,讓丹霞送出去,示意她趕緊去找郭家的人來打圓場。丹霞低著頭走到門口,袁枚兒的丫鬟立刻上前堵住了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姐姐這是要去哪裡?是要讓人收拾東西嗎?”揚手叫過一個婆子,抬抬下巴,“你把這些東西送出去。”順理成章地攔住了丹霞。
袁枚兒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陰陰一笑,這還只是個開始呢。現在知道害怕了?從前對著她的伶牙俐齒和兇悍冷酷都到哪裡去了?就算是出去找到了郭家人,郭家人又敢得罪布政使夫人麼?明菲並不這樣認為。她示意丹霞和金簪都站到自己身後來,坦然笑道:“表嫂的記性很好,我上次在水城府時就和你說過的,我們兩家正經不算親,是我大姐的夫家與府上有親。之所以和府上互稱表親,這有個緣故,回頭自來熟地和那幾個婦人笑侃道,“只因兩年前,家父去京中述職,途中曾遇崔大人,二人言語極為相投。崔大人當時雖與家父品秩相當,卻執意對家父執子侄禮,一言一行,無不恪守禮儀。
其後,家父便常在我們兄妹面前稱讚崔大人謙虛恭謹,有至謙之德。”
話說到此就夠了。她的話中有兩層意思,第一,她老爹蔡國棟的品秩也不低,用不著同崔家死皮賴臉的攀親戚,這親是崔憫自己攀的,是他自己執意執的子侄禮,而且崔憫與蔡國棟還言語相投,關係很好,是袁枚兒不懂事。第二,自報家世,她不是無根無底,可以任人欺負的,這些官夫人若是想多管閒事的,也要好生思量一番,為個袁枚兒出這口氣多個敵人划算不划算。
當下就遊位瘦瘦的婦人問明菲,她的父親、母親是哪位,說不定是認得的。明菲笑著說了,又略略提了提陳氏的大伯母。這樣一來,熟悉情況的就將她身後的關係給捋清了。她們雖然惹不起袁枚兒,不願意與袁枚兒為敵,卻也不想得罪明菲,便下定決心,不摻和,只作壁上地。
袁枚兒見她輕輕鬆鬆化解了此事,又陰陰一笑
:原來事情的經過走這樣的!我這回算是記住了。咱們自然不去扯這親戚不親戚的,我這段日子啊,總是想起從都的事兒來。那個時候,我們可是極好的姐妹,如果不是出了你妹妹那事兒,說不定現在會比親姐妹還親!”
其他人都不吱聲,偏那胖婦人此時又恰到好處地裝了好奇寶寶:“崔夫人,這是怎麼說?什麼誤會解不開?”
袁枚兒撫著胸口難過的看著明菲道:“我是不想提這事兒啊,可這事兒若是不說清楚,你心裡一直怨著我,連帶著原來的姐妹們見我回去也不給我好臉色看。我這個人偏又重情重義,受不住這種委屈和誤會,我難受哇。趁著今日幾位夫人在,我說出來,請她們幫忙分解分解,咱們以後還做好姐妹。”她要把明姿當年的事兒當眾說出來,再說說龔家姐妹被人退親的事兒,讓人看看明菲的孃家和夫家都是什麼樣子的,看明菲以後還有臉面出來交際沒有。
明菲談談一笑:“我以為我們從來就沒有誤會。”她很奇怪,袁枚兒的腦袋構造是怎樣的。除了在她面前顯擺,諷刺她趨炎附勢,就是把她的家醜拿出來曬給別人聽,其他竟然就沒一點長進。固然,被人曬家醜果然很丟人,但那也要看當事人怎麼處理。
袁枚兒正要開口,她身邊一個婆子突然笑道:“夫人,奴婢去讓人送壺茶來?”
袁枚兒不耐地揮了揮手。那婆子輕輕退出。
這事兒並不影響袁枚兒繼續說蔡家的醜事:“當年,家祖父過壽,請了諸位親朋好去去家中熱鬧。我們一群女孩子都坐在暖閣裡抹牌玩,臨開席時才發現蔡四小姐不見了,栽們遍尋不著……”說到此,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