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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竹穿好了衣裳,怯怯站在床邊,嗓子發啞,“凌空,對不起,小衲喝多了,壞了你的清白。”
慕凌空咬緊嘴唇,幾滴晶瑩的淚珠不爭氣的滾落下來。
先不提昨晚上是誰先主動的,她畢竟是那個莫名其妙的失了身的人,那股委屈,酸澀的她張不開眼。
聽到了她低低的啜泣聲,蕭竹更是慌的團團轉,“凌空,你別哭,既然事情發生了,小衲總得負起責任,如果你願意。。。不妨。。。不妨。。。”
慕凌空呼一下掀開被子,露出屈辱的小臉,眼眶紅腫,美眸密佈血絲,“負責?你怎麼負責?你是個和尚?難倒要我也剃度,去廟裡當尼姑不成?”
“不是的。。。不是的。。。”蕭竹使勁兒搖頭,被她頂的露出慌張之色,兩片嫣紅的小嘴上下張合許久後,才嚥下一口唾沫,不自在的面頰充血,“凌空,你先把被子裹好,那個啥都露出來了。”
酥胸幾點青紫色的吻痕,那是昨夜激情留下的不可錯辨的證據,他一副做了錯事無比心虛的模樣,稚嫩的臉上全是慌忙。
慕凌空狠狠瞪了他一眼,拉高了被子,氣呼呼吼道,“我的衣服呢?”
蕭竹立即小跑著去找乾淨的衣物,不多時,已經捧著回來,裡裡外外,內衫外裙,就連女子內穿的胸衣也沒忘記,難得這個時候還能如此細心。
凌空,你真的想殺了小衲嗎?
“你先換,小衲出去等。”
“不許走!”慕凌空心慌意亂,她心裡清楚,蕭竹的武功有多麼深不可測,如果他真的想走,她就是再長十條腿也未必能追的上。
兩個人的事兒還不清不楚的擺在這兒,在沒解決之前,她絕不願意讓他消失在視線內。
“轉過身去,背對著我,不許偷看。”藉由著兇巴巴的態度掩去不適,慕凌空一邊悉悉索索的穿衣裳,一邊唸叨,“怎麼辦,該怎麼辦。。。”
“凌空,我。。。我可以負責,如果你不樂意嫁給我,那邊有把劍,你要是動手,小衲甘願領死。”蕭竹無精打采的的耷拉著腦袋,聽話的掉轉方向,聲音哀切切,他臉上的表情卻全部是一回事,飽滿漂亮的唇瓣愉悅上翹,一雙慣於偽裝天真的眼咕嚕嚕亂轉,邪魅之色油然而生。
“哼。”慕凌空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臭蕭竹,死蕭竹,你是和尚耶,幹嘛沒事爛好心,整天跟在人家身邊,噓寒問暖,這下子好了吧!!!出事了吧!!!”
她只能用怒吼來宣洩心亂如麻。
如果這件事真的可以用一死了之的方式來解決,她還真想毫不猶豫的的瞭解了蕭竹的性命。
“凌空,你真的想殺了小衲嗎?”蕭竹彷彿快要哭出聲來,肩膀不可抑制的顫抖著,天知道,他真的憋的好辛苦,很認真的考慮要不要立即衝出去,找個沒人的角落,爆笑發洩。
否則,如果被慕凌空發現了他真正的情緒,她一定立即就把刀子戳進他胸口。
她居然連佛祖的人都沾了
“行了行了,這件事我也有錯,死有什麼用。”慕凌空套上鞋子,抓了幾下脹痛的頭皮,鬱悶的往桌子邊走。
遇到了橫七豎八的酒罈子,就一使勁兒踢開。
噼裡啪啦的爆裂聲絡繹不絕,每響一下,角落裡面牆而站的蕭竹就跟著縮一下脖子,彷彿很害怕下一秒,慕凌空就要讓他表演‘腦袋碎酒罈’的戲碼。
當最後一個酒罈子發出陣亡前的碎裂聲之後,慕凌空安靜下來。
找個最近的椅子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隔了夜的茶水,冰冷,苦澀,從舌尖到小腹,一路冰涼。
蕭竹踮著腳,無聲的往慕凌空身邊靠近幾步,“冷茶水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