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炸了營。等到突厥士兵從床上筋疲力盡地爬起來時,唐兵只留下十幾具屍體,這是剛才博鬥時犧牲的。其他的人再次逃得無影無蹤。撲火吧,還好,現在是三月春暖花開的時候。風不大。不然有可能出
。
一會兒火勢被撲滅。
士兵也沒了睡意,不敢睡,繁特那一戰就是例證。別看他們在玩一下。玩到最後,來個真格的,四五千大軍乘著他們熟睡
天就開始亮了。
王畫聽著斥候的訊息,說道:“該結束了。”
突厥人不好受,他們這兩千來人同樣也不好受。這兩天兩夜也同樣沒有合什麼眼。犧牲的戰士也遠超默啜的想像,為了全殲轄尤勒的五百士兵,還有斥候,以及兩支遊散的突厥小部隊,他們犧牲了四百多士兵。雖然王畫答應過將血營戰士全部帶回去,可再次到下了一百多人。在昨天默啜發神經的大撥捕中,有幾次差點被突厥人發現盯上。
孔黑子走過來,說道:“你是想一戰定勝負?”
王畫嘴裡咬著一塊胡餅,也就是燒餅。到了唐朝才知道這種食物是從胡人哪裡傳過來的。以前熱氣騰騰的燒餅咬在嘴裡味道蠻不錯的。可現在一冷下來,很難吃。
王畫讓斥候退下,他低聲說道:“非戰,也不能戰,如果真的交手。有可能五六萬唐軍全軍覆沒。”
“那怎麼結束?”
王畫又說道:“我們不能戰。可默啜現在是什麼想法?這兩天他估計也嚇寒了心。”
孔黑子嘿嘿笑了起來,不但是突厥人,就連薛訥派來的一千士兵。跟在斥候後面,也感到莫明其妙,怎麼自己這群人在斥候的帶領下,就象一群隱形人一樣,突厥人怎麼找也找不到。反而自己打突厥人一打一個準。
“還有他們兩天兩夜幾乎閤眼,又與外界斷了聯絡,不知道我們的底細。同樣默啜也不敢賭,就是勝,除非是大勝,慘勝了,他都不願意交戰。”
郭知運在一旁插言道:“王中營此言頗有道理。這一戰他們折的人手太多了,如是是慘勝而回,草原上各部肯定會乘火打劫,現在默啜估計也想保留下一絲元氣。”
“正是這個道理。所以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王畫抬眼著東方。一輪紅日開始升了起來,象一個鮮嫩的雞蛋黃,將茫茫無際的大草原籠上了一層金輝。
突厥大營吹響了起床的號角,但一個個士兵似乎沒有睡醒似的,還在張欠連連。
默啜看著這些士兵的模樣,他生氣地望著遠方。遠方芳草連天 一直連到青色的天際。可以看飛鳥在盤旋,也可以看到黃羊被號角起驚起,在草原上奔跑。但就是看不到一個人影。
這還是自己熟悉的大草原?
現在就象一個死域一樣。
這時候後面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默啜回過頭來,看到一個唐人婦女慌忙地用衣角將懷中的嬰孩嘴捂上。
默啜產生一種怨憤的想法,如果不是這群俘虜牽累,自己的大軍速度將會加快,也更加靈活機動。
至少不會這樣被動。
他的眼中產生了一種兇意。
揮了一下手,將幾名親信召到中營,默啜說道:“各位,眼下情況該是如何處理?”
幾名大臣將領不吭聲,這種情況從來沒有遇過,他們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
默啜又說道:“看來對方的人手很少。不然昨天晚上他們不是騷營,而是直接襲營。這個問題也不大。只是現在回去後,一是士氣將會低落,第二個有些不臣的部族又要蠢蠢欲動。”
一個大臣說道:“那麼大汗的意思是?。
“對方還是血字營,那個王畫在與本汗賭狠。但他們只是幾千人,本汗是幾萬幾十萬大軍。還有,我們草原地廣人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