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畫很晚才回到家中,他還是低估了製作犛航的難度,主要是配合的難度,人手是夠了,速度也沒有問題。可是因為配合的問題,不斷地出錯。王畫只好站在旁邊看著他們。不停地糾正過來。
到了家中後,卻看到魏元忠與張說坐在客廳等他。
魏元忠站了起來,衝他一拱手,說道:“謝王中營相救
今天早上朝堂的卓,他也聽說了,所…川消地肅討來感謝圭畫的六老魏吊然耿直,可也不想死啊王畫搖了搖頭,說道:“魏相公,錯也,非是我相救,是聖上不願意誅殺相公,否則以我左輕言微。根本起不了作用。只是我給了聖上一個小小的臺階下,罷了。”說完伸了一下手說道:“兩位用過晚餐否?”
他是餓了,想要吃飯,順便詢問一聲。沒有想到老魏順水推舟答道:“我們還沒有,如果王中營不介意的話,我們就在你府上就餐。”
王畫看著他,知道他這是有話要說。想回避也不可能。
於是答道:“魏相公前來就餐,寒府蓬聳生輝,不幸榮豐之至。”
說完了讓下人上酒菜,食不語。悶頭吃完了,魏元忠說道:“某這一次前往南方,有可能一去不回了。”
南方天氣溼熱,一般北方人很難適應。所以以訛傳訛,到了最後嶺南一塊大好的地方,想想後世那麼多人到海南與深圳尋找生機,可現在卻成了人們心中的畏途。所以老魏認為自己這是一去不回頭了。
王畫打斷他的話說道:“魏相公。既然魏相公臨別,我也有一些話兒要對魏相公說。”
“請說。”
“孟子說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這話對不對?”
“對啊。”
“那麼我想說一句,魏相公在君的問題上糾葛太久。以君現在的聲名,造福百姓,有多少百姓將會受益。當然了。現在說這一切都遲了。我只想說另外一個問題,臣遊學歸來時就說過,百姓因為國家安定。人口越來越多,而田地卻越來越少。這是國家真正的根本所在,可魏相公久在朝堂,也數度為相,但我卻從來沒有聽過魏相公有什麼好的建議。難道魏相公,只關注是誰做了皇帝?”
王畫這句話問得很刻薄,魏元忠啞口無言。過了好一會兒說道:“可是朝堂不穩,談何為民?”
“現在朝堂不穩嗎?或者某些的寵的人,真正帶著國家走向衰亡,而聖上一無所察?”
魏元忠說道:“可小人終歸是小人,這些人不除,國家永遠不得安寧。”
王畫站了起來,不得不提醒。敢情老魏被人做了槍頭,到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他伏在魏元忠耳邊說道:“一旦聖上歸天小子請問魏相。朝堂真的沒有紛爭了嗎?或者你有本事使相王、皇太子還有太子妃與太平公主殿下,相安無事?那麼到時候相爭起來,又有誰是忠,誰是奸?”
魏元忠愕然。
王畫坐回原座。又說道:“其實在我的眼裡,魏相公所做的事情。除了稍稍振作朝堂風氣外,一無是處。就是這一點。還引起了今天這麼大的爭議。有可能魏相公所做的一切,連皇太子種植的棉花都不如。”
張說啞然。王畫今玉話鋒太犀利了。
“我記得韋侍郎曾彈劾張定監引宋霸子等蜀商列席。其實這是錯誤的做法,無論士農工商,職業無所高低,只要能為國家養活更加百姓。創造更多財富,都是好的。地同樣也無貧賤,嶺南有嶺南的優勢。塞北有塞北的優勢。嶺南地熱,但氣候可以使莊稼三熟,同時河流眾多,盛產魚蝦,更有無數果蔬。只要百姓適宜哪裡的氣候,如果真比較起來,比關中絲毫不遜。還有。哪裡有廣州大港,各國海商雲集,帶來大量稅收。可為什麼這個錢一定讓大食人、師子人、南海人賺去?相公,可聽說過窮波斯,名不相符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