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從哈薩克丘陵到烏拉爾河一帶畫了一條虛線,又說道:“地形大約是這樣的,可我也只是從一些冷門的筆記裡分析出來,具體的地形我也無法得知,更不知道哪裡有什麼部族分佈。肯定會有,但都十分落後,野蠻兇殘。再加上寒冷的天氣,因此這一行有很大的風險。他們在這一帶搜尋蹤跡,如果看到這一隊士兵能夠萬幸逃出來,務必將他們安全接回。
“他們讓我帶領,對西域我很熟悉,從小就在這裡長大的,能聽懂好幾個種族的語言。”雲秀說道。
王畫看著她,以她神出鬼沒的身手,確實都是一個很好的人選。比如這一次她帶來的訊息,又不知用什麼手段刺探來的,而且時間很短暫。可對她如此的熱心,王畫有些疑神疑鬼起來。說道!“本來我也打算深入北為他們離突厥人欠遠。都是陌生地方,所以我放棄了。再加上我聽說了你帶著血字營大軍。從西京趕過來,所以提前返回沙州。”
看不到她的臉孔,王畫也無法判斷她的神情,還是一拱手說道:
“那就多謝雲秀道長了。正好,有幾件事,我也要與道長說一下。”
說著朝郭元振與蕭篙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會意,拱手離開。
王畫說道:“雲秀道長,你是方外之人,那個婢女的事,就是你當了真,我也不會當真。特別這一次你幫了我的大忙。我更加不敢用道長當婢女,就是道長不介意,我同樣也會在心裡面介意,更讓天下人笑話。”
這件事是他的心腹大患,現在與李旦衝突不大,但既然自己相助了李顯,歷史巨大的車輪,並沒有被自己扭轉,肯定還是繼續向著它原來的軌道發展。那麼離衝突時間不遠了。
放著這個武藝高強,神出鬼沒的人呆在身邊,一旦對自己不利,生命立即垂危起來。
自己還與那些世家不同,世家少了一個二郎,還會有三郎四郎,而自己一倒了,整個王家就倒了,連一個討還公道,報仇雪恨的人都沒有。
“修道在於內心,我不會介意這斤。身份的。還有以君現在的名聲。我只是一個沒沒無聞的道士,用了我做一個婢女,也是無傷大雅。但就是做君的婢女,還要等段時間。我必須將相王的三件事辦好。”
這是她第二次提到李旦三件事了。王畫問道:“什麼三件事?”
雲秀很坦然地說道:“主要是我父親在吐火羅,復國無望,因此我想讓相王在聖上面前說幾句好話,將我父親接回西京或者神都,度過餘生。為了感謝相王,我主動答應他。替他辦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尋找你們血字營的下落。第二件事難度更大,是查詢誰出賣血字營的訊息的。”
王畫聽了微微一愣,李旦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此事不是李旦做的,也不是太平公主做的?所以他是以國事為重。或者也想借機打擊對手,才主動查詢?或者本來就是他做的,故意讓雲秀查詢,做個樣子給自己看?
但聽了後,心情反而放了下來。
想找出這件事的龔相,豈止是難度更大。根本是一點希望也沒有。就是李旦是真心查詢真相,恐怕也是以為這個什麼上清派會什麼法術,用法術相助。
當然了,也不排除他也知道根本查詢不出來,所做的事是給他人看的,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這樣一來,這個冰美人也不可能真正會在自己身邊做一個婢女,更不用自己擔心了。
還有一點,這是報恩,不是整個上清派投靠了李旦,頂多是對李旦友善,但這一來,出手相助,上清派也會有他們的考慮。減少他們刺殺自己的可能。
“第三件事,毒你們血字營一點關係也沒有,是關係到一些修道修佛人士的爭執,他們對相王圖謀不軌。這一點你不用過問,過問也沒有用。”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