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似乎猜出他的心意,在他耳邊說道:“竊國者候,竊鉤者誅。”
一句話點出本質。
王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在李紅一片笑聲中走下樓去,到了李重俊的住所。但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難道找一個教導這些女子使用樂器的人沒有?其實也是給了玉珊一個立功的機會。
李重俊正在床上睡覺。被王畫喊醒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累得不行了。
王畫只好坐在床邊,讓護衛暫且退出去,向李重俊問道:“滑州此案陛下聽到後很開心。可你只想到了功勞,有沒有想到你我都無意中得罪了一個人。”
“你說德靜王?這一次他犯下這麼大的罪,父皇還能對他賞識麼?”李重俊不以為然地說道。
王畫搖了搖頭,再一次對他的智商心中鄙視。他只好解釋道:”殿下,我們這一次獲得的證據太少了。還不足以讓朝廷處執他,百足之蟲,僵而未死口無論這個案件讓陛下如何看等他,德靜王還有力量存在。而這種力量只要發揮一次。就可以將我們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實際上的情況,是韋氏現在有意倚靠武三思,只要有韋氏存在的一天。就沒有一下子扳倒武三思的可能。反而最後會引起韋氏的怒火,李顯是非不分,最後李重俊完了,自己也完了。
因此,現在只能一小刀子一小刀子割,看起來很巧妙,似是無意之中冒犯了武三思,但每到致命處又留了一手。讓韋氏與李顯認為自己識大體。有意放過武三思一馬小可出現的事故多了。韋氏固然不快,可也會怨恨武三思不識輕重,失去了韋氏的信任,武三思也就徹底完了。
這是過程必須要慢,要做得隱秘,才能將武三思溫柔地殺死。
就象老魏所想的那樣,這次滑州大案。他查到滑州刺史,並讓他供出武三思時就為止。再查下去,武三思固然因為五王的牽制,暫時對自己無可奈何。可是韋氏就可能跳出來了。
關健她是在皇宮裡跳,讓李顯出面,這才是可怕的。
而且最好自己不要直接出面與武三思爭執,這個面要讓李重俊來出。
這些話當然不能向李重俊說的。
王畫又繼續說道:“我無非就是一個臣子,得罪了五王,又得罪過相王,在朝豐孤助無援,德靜王還沒有必要對我忌憚。相反,我捨得這身肉。反而讓他惹得一身騷。可是太子殿下不同了,以後你是要繼承大統的,就是在你沒有繼承大統之前,因為是太子,再加上這一次滑州的所做所為,也會有許多大臣看到你的賢明,而比品奔千你,讀矛疑又再次增加你的力了群臣群束你的勢力又再次增加
。如果我是德靜王都會感到忌憚的,更不會讓你成長到力量比他還要強大的。”
李垂俊一聽立即從床上爬起來,說道:“王學士教孤。”
王畫這句話半真半假。看似他行事肆無忌憚,但與以前不同。以前有老武護著。只要自己不把天捅下來,上面總有一個天在罩著。但現在不同,看似他成長起來,可已經失去了一個最大的防護罩。既然已經正式與武三思開戰,同樣他比李重俊更迫切地將武三思打得抬不起頭。但因為他做事讓人看起來有些莽撞,雜亂無章,倒也沒有一個人懷疑他有這個野心的想法,包括老魏在內。更不用說是李重俊了。所以李重俊一聽開始緊張了。
王畫說道:“無妨。我又聽到了一件事。”
李重俊已經穿好了衣服,驚喜地說道:“難道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一件琺碼不夠,再添一件琺碼。一件件地添上去。最後早遲會將武三思壓死了。
王畫看著他重俊說道:“你以為一件大案那麼好破了。滑州之案我做了多少細緻的準備工作。”
“那也是,但這次又有什麼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