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啊,不能能一葉蔽目,奴婢身在棋外,看得很清楚。他也是希望國家強大,百姓富裕,然而這幾年朝廷是怎麼對他的?奴婢只說一件事,與吐蕃結怨,可以說是為了金城公主,為立正名。可為什麼與突厥這麼拼命呢?難道他不知道樹立了默啜這個敵人有多強大嗎?”
這一說使李隆基想起了另一件事,宋璟在信中向他提起一件事,王畫說的國與朝廷似乎有區別。而且還隱隱提到這個國家是幾千萬華夏百姓的國家,而不是李家、曹家、劉家的國家。
魏元忠臨去世前,也向父親提過此事。
這讓他覺得似乎與王畫那兩個問題有著莫大的關係,可真去想,又想不出答案。
這時候高力士又說道:“說到底,還是這一次張嘉貞著急了,提撥宋侍郎操之過急,或者就是調回京城,任相不任吏部侍郎,任吏部侍郎不任相,也許沒有這麼大風波。就不知道為什麼皇上居然答應了。”
說到這裡,他有些嘲諷,因為宋璟與王畫關係極為密切,這一回又不但心王畫謀反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發兵靈州?
李隆基這時候忽然說道:“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
說著將王畫那兩個問題來源說了一遍,說不定這個睿智的太監能找到答案。
“怎樣做一個好皇帝?唐朝最大的弊病?”高力士喃喃道。如果換作一般人,早就出來了許多答案。但到了張說、高力士、張嘉貞這個層面,卻知道可不是那麼一回事。
想了好一會兒,他搖了搖頭:“奴婢想不出來。但奴婢卻知道這是一個好訊息。”
“為何要這樣說?”
“他為什麼要問你怎麼樣做一個好皇帝?如果他自己想做皇帝,何必要問你,如果不是血脈不是正統,相信他如果做皇帝,也不會很差。”
雖然李隆基心中不服,可也不得不承認高力士這句話說得在理上。
“不過現在時間緊迫,世子可以一邊想答案一邊立即去做一件事。”
“何事?”
“如果用人,無非三種,以威用人,朝廷有綱常律法,軍中有軍法,逼迫手下士兵臣子百姓聽從調遣。這也是最下乘的用人方法。有時候適得其反,所以史上多次出現士兵譁變,臣子叛亂,百姓謀反。其次以利用人,施恩圖報,這也不是最佳的用人方法,如果一味懷柔容易讓用下輕慢。其中最好的象王畫與各大世家那種聯合,同舟共濟,所以綁在一條船上。可如果情況發生變化,更大的利益擺在眼前,還是會發生叛變。所以上位者,恩威並用,這是一種高明的用人方法。但還不是最上乘的,最上乘的是以德服人。象周武王用姜子牙,齊桓公用管仲,劉備用諸葛亮,符堅用王猛。”
李隆基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高力士說道:“世界上沒有化解不了的堅冰,就要看陽光夠不夠炎熱。世子,去靈州吧。只有王畫同意,才是現在唯一真正解決這場危機的辦法。與嶺南無關。”
最後五字是與李隆基打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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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洛陽,密謀商議的,絕對不止李旦一家,只是他們站在政壇的至高點上,看得更清楚更遠。
無數達官貴人聚在一起,商議著各種陰謀陽謀。
同時,在上官小婉府邸裡,上官小婉也在與一個人商議,她姨母的兒子王昱。
當時她引王昱為左拾遺,王昱就對上官小婉的從母鄭氏說過一句話:“武氏,天之所廢,不可興也,今婕妤附從武三思,這是滅族之道。”
鄭氏勸上官小婉,上官小婉不聽。
後來經王畫點醒,她心中才狐疑起來,當然造成這一原因還有武三思被李重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