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置完畢後,王畫開始等待。
新的一年到來了,王畫正在做一樣事。拜年。
這一次王畫再次用去不少錢,深知李紅愛財的李雪君與王畫開玩笑,有可能李紅看到王畫賬目後,會從大洋洲不顧危險,趕到靈州來,與王畫對質賬薄。因為這一段時間王畫用錢用得太狠了。
但李雪君只是開開玩笑,李紅是王畫的管家,幫助王畫理財。可理出來的財還是留給王畫用的,這時候不用錢,什麼時候用錢?
可這麼大一筆資金下去,無數物資運到了八州。
有了物資,王畫這次大拜年也很熱鬧。
不但他,就是他手下各個文職官員,也不能算是真正官員,都是王畫強迫各州刺史任命的,沒有經過朝廷同意。但實際上各州縣的實權正是被這些小人物替王畫控制起來。他們一起帶著物資,給八州百姓拜年。
這次大拜年,也熱火了許多百姓的心,從前段時間提供糧食,然後又為他們勾畫一幅美好的未來藍圖,這讓八州百姓看到了希望。
王畫所到之處,更是深受歡迎。
這一次到了是靈州東南方向一個寨子裡面。寨子不大,住著二三十戶人家,平時以遊牧為主,也帶著少量的種植。
看到王畫到來,老寨長迎了出來。
王畫將帶來的禮物派發完畢,老寨長還跟在他後面,王畫看著他神情問道:“老寨長,你有事要說嗎?”
老寨長囁嚅了一下,指著寨子外面問道:“王侍郎,你說哪裡也能種莊稼?”
寨子外面是一塊半戈壁灘,上面長著稀稀疏疏的一些草皮,但現在被積雪淹沒,只看到一些少量的枯黃的草尖在寒風中瑟瑟顫抖著。再往遠處就是一條新開挖的小河,不是很寬廣,說是河,不如說是溝渠,一直通到黃河,然後更多的小溝連向遠方。在一片片白茫茫的雪地裡,這些溝渠透明的冰塊十分地顯眼。
但王畫還是不大清楚。詢問了一下,然後與老人一道來到寨子外面,用手掏了掏積雪,將泥土拿了一些在手上察看。不算是沙土,但有些堅硬,是鹽鹼地,但鹼化不重。
王畫點了點頭說道:“是能種植。”
老寨長一臉狐疑,王畫才反應過來,雖然是鹽鹼地,可還能長著稀薄的牧草,也就是說能放牧。但這些鹽鹼地種莊稼,有可能浪費種子,還會顆粒無收。所以老寨長才充滿疑慮。
看來手下工作還沒有做好。
王畫解釋道:“不是種麥子,是種一種新式作物,叫甜菜。知道糖嗎?這種甜菜也能做出那種蔗糖。雖然不能用來當飯吃,可能用它來換糧食回來。”
想了想,又解釋道:“就象城裡的百姓,他們也不種莊稼,可同樣因為做工,可以用做工掙來的錢,換回糧食養家餬口。”
不得不解釋,這裡百姓還沒有中原百姓開化,自給自足慣了。王畫現在不但改變他們的遊牧生活方式,許多生活方式都要改變。如果在以前不用擔心,到了秋天來臨時,甚至不要到秋天,許多花卉的種子馬上撒下去,花枝載插下去。等到花卉成長起來,看到收益,他們自己就是茅塞頓開。
可是外面勢力不給他這個成長機會。
就象這次大拜年,王畫抽調了大量物資,就是拉攏民心的。
看到收益了,民心自然站在自己一邊。看不到收益,只好用錢生生砸出來民心。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說:“老寨長,放心吧,到時候甜菜成熟起來,你就會看到,它的效益比你們養幾頭牛幾羊要高上幾十倍。至少你要相信我,不會騙你。”
聽到了蔗糖二字,老寨長心裡稍稍安定一點。
現在蔗糖,雖然王畫離開了洛陽,但因為明面上掛著太原王家的旗號,朝廷也不好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