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局勢自然是瞞不過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這些將官的耳目,他們心下明白今日若是不能得到軍中袍澤弟兄的馳援相助,僅僅憑藉早已兵力不敷使用的戰力,獨撐危局,自是獨木難支,根本不是應天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將士兵牟的對手,軍中將士心下有此想法,只是極為畏懼,心下以為今日可能會悉數死於應天水師艦隊的攻伐之下,性命難保。
而這名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將軍也最為憂心此事,此人素來氏麾下將士的性命猶如草芥一般,平素對於麾下的將士兵牟多有兵糧軍餉多有剋扣,軍中兵士的怨氣極重。
不過漢軍水師艦隊中的規矩極大,最為忌諱的便是身為下屬以下犯上,這便是砍頭的罪名。故而即便是那些受到了盤剝剋扣的漢軍水師艦隊戰船上的麾下兵牟將士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只有忍氣吞聲,不敢對這名漢軍水師艦隊中的將軍到稱一個不是。
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素來眼高於頂,平素有事驕橫慣了,對於戰船上的將士不滿於自己盤剝剋扣之事也有些風聞,不過卻絲毫未曾放在心上。
漢軍水師艦隊中的這等事體簡直是太過尋常不過,這名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並沒有覺得自己這般做法有什麼壞處,人過留跡,雁過拔毛,有權不用,過期作廢。這般規矩在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大行其道,絲毫沒有聽說別的將官被這等事體所牽累,或者應為這等事體而在漢王面前獲咎。
再加上麾下的水師艦隊的將士絲毫未曾應為這等事體鬧事,漢軍水師艦隊的這名將軍自是安之若素,都有些覺得自己作這艘戰船上的最高長官,剋扣一些麾下將士兵牟的軍餉兵糧,也是名正言順的,畢竟這些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平素在夜間脫下號卦,明火執仗,洗劫商船之類的情事都是自己費心罩著。
如是自己不出面罩著這等事體,只怕這些麾下的水師艦隊的將士都要去蹲大牢。如此說起來跟這些水師艦隊的將士要一些好處,剋扣他們一些兵糧軍餉,有什麼不對的,只要能夠讓麾下的水師將士吃的飽飯,平素還能坐地分贓,撈到一些好處。這些都是自己的功勞,要底下人孝敬一些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過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沒有料想到今日的這番局面,沒有想到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居然會被應天水師艦隊的戰船圍困在此間。
這大半年來,兩軍交戰,明明是應天水師的兵牟將士絲毫不曾是漢軍水師艦隊的對手,可是今日居然倒了個個來,應天水師艦隊的戰船上不知道來了一名什麼樣的將軍,居然屢出奇策,將原本實力佔優勢力浩大的漢軍水師打得連番吃了敗仗,節節後退,更是設下了這等陰毒狠辣的計謀害的自己麾下的戰船陷入餓了對方的詭計之中絲毫沒有任何辦法脫身出來。
漢軍水師艦隊的這名水師將官暗自在心下里頭叫稱倒黴,自己也算是大風大浪裡頭經過的,居然在今日上了他人的大當,搞成了眼下這的極為尷尬的局面,說起此事來真是讓人心中覺得不甚暢快。
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這名水師艦隊的將軍轉念又是一想,覺得此事倒也怪不得漢軍水師艦隊的這名未曾謀面的對手,今日自己落到這般局面,其實也是麾下水師將官逼迫的,若是這些人不如此逼迫自己,說不定自己還能跟應天水師艦隊戰船上的那些將士多做一番周旋,也不必落到眼下這般有家不能歸的局面。
不過這般念頭只是縈繞在這名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的心裡頭,不敢當面對著其他的水師將士說著這般言辭來。
漢軍水師艦隊的這名水師將軍心裡頭明白,麾下的水師將官方才對自己有此舉動,也是在所難免的,平素自己對著他們也是有所壓制,這些水師將官心裡頭自是積壓了一些怨氣,今日遇到這等千載難逢的機會,便對著自己發洩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