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奏陛下,臣覺得如此大旱之年,更應該使用重典,將那些無惡不作之徒繩之以法,才能保證災民不受侵害;絕不能姑息養奸,而讓百姓受到更大的災害。懇請皇上,頒佈此令,以儆效尤。”劉伯溫站出來,大聲的說道。
此言一出,在朝堂之上引起一陣騷動;文武百官紛紛交頭接耳,議論不斷。
“中書令所言,臣覺得很難說通;按照以往的慣例,每當出現大旱之年,哪朝哪代不是全國上下一心,不準殺生,而祈求上天早降甘露;可是按照中書令所言,難道是越多殺生,上天越能早降甘露。”李善長鋒芒直指劉伯溫。
“可是,如果按照左相國所言,將這些凡有罪行的犯人,放到社會上去,讓他們再次殘害百姓;如此一來,恐怕殺生之事就會更多了;不知道李大人有何方法,能夠控制這些人的殺生行為?”劉伯溫也針鋒相對的說道。
“劉大人,不要扯得太遠了;我們是在討論如何能夠順應天意,以求早降甘露;可不是討論如何控制別人犯罪的事情。”有些惱羞得李善長,趕緊將話題引到大赦天下這件事情上。
“可是我想問中書令大人,如果不依照慣例,大赦天下;你能保證大雨就會降臨嗎?”李善長也寸步不讓的反擊:“素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中書令大人,也許真的能知道大雨何時降臨?我們這是拭目以待。”
“好,只要正常執行所有律法,我保證大雨即將來臨。”劉伯溫很有把握地說。
看著劉伯溫鎮定自若的樣子,李善長看了胡惟庸一眼;這明顯帶著求助的眼神,讓胡惟庸再次站出佇列,向上行禮道:“啟稟皇上,如果真的如劉大人所說,不應該禁止殺生,而天降大雨倒也罷了;可是一旦真的違背上天好生之德,而遭到更大的旱災,不知這個責任,劉大人如何承擔?”
胡惟庸和李善長兩人的話,讓皇上也不知道如何辦裡?就在他為難之時,平碩王楚流煙走出佇列,高聲說道:“啟稟皇上,臣覺得劉大人所說極是;在這大災之年,更不應該將那些有罪之人,放到天下去;如果這樣引起社會動亂,不知這將由誰來承擔責任?”
皇上沉思了一會兒,轉頭對劉伯溫說道:“劉愛卿,你有把握大雨將至嗎?”
橫下一條心來的劉伯溫,神色莊嚴的對皇上說道:“如果皇上准予將本來秋後處決的罪犯,現在就執行的話;我覺得上天更會感受到皇上為民之心,而早降甘露。”
“你胡說!”李善長一聽此言,只覺得怒火衝膛,有些不顧禮儀的吼道。
“李大人,呢別忘了,這可是朝堂之上,不是在你李府。”楚流煙低聲說道。
倏然一驚的李善長,不安的偷偷的瞥了皇上一眼;眼見得皇上臉陰沉著,他心中怦怦跳個不停,只覺得心要從口裡蹦出來似的。
臉色難看的皇上,對劉伯溫說道:“既然劉愛卿如此有把握,寡人就準你所奏;寡人就派你為督察辦案使,將京城內外的所有秋後處決的犯人,一一查明,由你選擇時機,執行國法。”說完,轉身走向後殿。
“恭送皇上!”文武百官高聲喊道;隨即,黃門官宣佈退朝。
滿臉怒氣的李善長,兩眼冒著怒火,直直的看著劉伯溫,嘴唇顫抖著,卻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隨後走來的胡惟庸卻發話說道:“劉大人,不知道你為何如此有自信?下官可是拭目以待。”說著,抱抱拳,轉身離開了。
而更多的官員,向他投來了神情各異的眼神;擔心、幸災樂禍、疑惑的眼神,出現在不同派別的官員眼中。
而楚流煙和徐達更是滿臉擔心的看著劉伯溫;“別怕,我最近一直在觀察天象,大雨應該很快就會來臨。”劉伯溫湊到兩人的耳邊,輕聲說道。
“好!不管下不下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