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有資格去他洞府聽他講道的親近門人。
這樣的門人弟子,那是一個道尊在自己宗門中安身立命的根基,是一個道尊在自家宗門嗓音夠不夠嘹亮、話語權夠不夠大的本錢。平日裡這樣的門人損失一個兩個,都會讓人好生心痛一把,搞不好還會引發兩個道尊之間的劇烈衝突。
現在,整整一百塊貼身攜帶的本命元神牌同時碎裂!
眾人聽得清楚,每一塊本命元神牌碎裂的聲音略有不同。尋常人聽不出這細微的差別,但是他們都是什麼人?他們步入道尊境最短的也有兩萬多年了。這點區別他們是聽得出來的。
一位額頭生了獨角,背後揹著一對兒紫雷羽翼的妖尊乾咳了一聲,他伸出尖銳的爪子在耳朵裡掏了掏,很認真的看著目瞪口呆的蘇烈笑道:“蘇道友,你袖子裡,放了什麼?”
剛剛還在和蘇烈大聲咆哮。渾身黑霧纏繞邪氣沖天,卻生得面如冠玉俊逸非凡的魔尊咧咧嘴,怪異的笑道:“嗯,難不成蘇道友在袖子裡,放了女人的鏡面首飾?不小心摔碎了?”
蘇烈耷拉著眼皮。他左手緊握著右側的袖子,身體不受控制的劇烈哆嗦著。
他門下有入門的弟子數萬,其中心腹親傳弟子不過三千,修成金仙的只有八百。他在妙牝真丹宗掌握了大量的資源、產業,而他的這些金仙弟子,平日裡就負責為他坐鎮各處礦山、藥圃和店鋪樓面。
秦風烈等十九位精銳,已經隕落十八個。
後來他抽調的一百名金仙弟子,都是四品以上的精英,他門下四品以上的金仙,加起來也就是兩百人不到,這一下可就折損了大半!
站起身來,蘇烈滿臉堆笑的向在場眾多道尊稽首一禮,慢條斯理的說道:“諸位道友,老夫……身體偶有不適,暫時告退。一應出兵征戰之事,就交給老夫師弟代老夫處置吧。”
蘇烈向身邊坐著的,同樣出身妙牝真丹宗的道尊長老秦雅正看了一眼。
秦雅正緩緩點頭,向蘇烈笑道:“師兄前些日子與人鬥法,一不小心被人劍氣傷及法體,稍微調息幾日也就回復了。這裡有師弟看著,師兄只管放心去吧。”
蘇烈點點頭,匆匆離開了大殿,剛剛走出大殿正門,他身形一晃,瞬間撕開虛空瞬移遠去。
秦雅正微微一笑,緩緩直起了腰桿,似有意似無意的說道:“諸位,蘇師兄不在,本門一應事務,暫時由老夫掌管。唔,方才黑霧老祖說什麼?要本門弟子做先鋒,攻打司馬聖族的天級城池‘甘霖城’?老夫原則上同意,但是細則上麼……”
大殿內的道尊們都是老成精的老不死,聽到秦雅正這般說,心頭頓時一陣敞亮。
渾身黑氣瀰漫的魔尊黑霧老祖厲聲喝道:“老秦,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就讓蘇道友的門人去打頭陣吧。你統轄你的門人弟子在後壓陣,嗯,我們都會照應著,不讓你的門人弟子白死就是。”
一眾道尊紛紛開口,秦雅正攤開雙手,然後重重一拍掌,仰天長嘆了起來:“既然諸位道友都這麼說了,老夫還有什麼好說的?只能服從諸位的決斷了。”
蘇烈怒火攻心,根本沒想到自己的師弟,自己掌門大弟子秦風烈的親叔叔秦雅正會在背後狠狠捅自己一刀。他做夢都不會想到,他剛剛離開大殿,秦雅正就把他的所有門人弟子當做炮灰,丟進了血肉戰場。
他瞬移離開了大殿,幾個閃身就離開了數百萬裡。
站在一座大山之巔,蘇烈身體戰慄著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大堆玉牌碎片。他派出去的整整一百名精英弟子,整整一百名四品以上的金仙,居然同時隕落!
“是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老夫要你們一個個都死啊!”蘇烈氣得眼前發黑,他掌心一團烈焰噴出,無數玉牌碎片被烈焰融化,變成了一團若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