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前邊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明顯他愣了一下,卻沒有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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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兄弟們聖誕快樂,新年好心情哦。 那一天,老八始終一句話也沒有和我說,任是我轉過頭盯著他,他也淡淡的回盯著我。眼神卻飄向了很遠的地方。我在想,他會不會在想,如果那天他不讓老十放我一馬,不讓我去救十三出來調兵,今天的情形會不會不是這樣。我想,他甚至在想,如果自小不認識我該有多好。
如果真的要說如果,如果他不是良妃的兒子,我不會穿越,也許他會更好過。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沒有想到,這是我最後一次見良妃,這也是她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康熙出殯的前一天晚上,她吊死在了自己的宮裡。我與胤禛說,讓她陪著皇阿瑪吧。胤禛嘆了口氣,準了良妃殉葬。
十日後,宮裡為胤禛舉行了隆重的登基大典。他的龍袍是煙兒一針一線縫出來的,我與雙雙光在旁邊搗亂了,兩個心不靈心不巧的傢伙一點也沒有幫上忙,反而讓煙兒頭疼不已。那天晚上,胤禛破例沒有在上書房徹夜的處理政事,而是陪在我的身邊。他很激動,抵制不住的激動。我知道不管做皇帝多苦多難,以後的路會走得多很艱辛,他還是在乎,在乎這個位置,也在乎這一天。
他擁著我說,待他登基後,就會開始冊封百官,也會冊封六宮。他說早都著煙兒和織造上在為我縫製鳳袍鳳冠,他要讓我風光的站在他面前,與他一同俯視天下。
我任由他擁著,沒有說一句話,這個時候我不想掃他的興。從他著煙兒給我縫製鳳袍的那天起,年氏就專門來我住的地方問我:烏喇那拉?伽羅,你說的話還算不算數了?
我懶得理她,她叫喚得急了,煙兒才在一旁說:福晉說話怎麼不算數了?現在是爺非要讓她當,她又沒有爭什麼。
年氏信心足足的說:她不爭就好,她不爭,皇上一定不會主動讓她當的。
她走後,煙兒突然笑著對我說:原來的時候,我還覺得年氏心機深很可怕,現在總算放心了。
我也笑:像這樣喜歡玩心機,又總是讓人看出來的人,得勢後就囂張得收拾不住自己情緒的人,的確有些可笑。不過雖然成不了大事,但是成天在耳朵邊煩來煩去也是夠鬱悶的了。
煙兒捂著嘴笑:就像蒼蠅對吧,雖然咬著不疼不癢的,但是就是在耳朵邊吵的慌。
我們一同哈哈大笑。
胤禛登基的第二日,哥哥來宮裡見我,和我說,想辭去職務,回家歇著。我問哥哥,是真的累了,還是避嫌?哥哥笑笑說:我現在是國舅爺了,做個閒散貴族也好,我可不想像索額圖那樣,我也不想我們那拉氏像佟家一樣。
我點點頭贊到:哥哥能放得下,我真的十分欣慰,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哥哥說:現在皇上已經登基,身邊又有十三阿哥,十四阿哥扶侍,江山已穩,現在不是時候,什麼時候是?
我望著哥哥說:八阿哥九阿哥賊心未死,聽說還在說朝臣們暗中來往;年羹堯現在接管了禎兒留下的十八萬兵,加上自己的五萬,年氏兄妹的性格這些年你大致也應該有些瞭解,他們是那種見好就收,安份守已的人嗎?
哥哥大叫:他們還有什麼不滿足?聽說皇上要封年氏為貴妃娘娘呢,還封了年巡府為太子太傅、一等公,年羹堯就更不用說了,現在皇上身邊最紅的就是他啊。
我說:他們的性格是那種容易滿足的人嗎?胤禛給他們的這些小恩小惠哪裡喂得飽他們?年氏已經明確和我說了,她要做皇后,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麼幫我救祥兒?可是她做不做皇后這事哪裡是咱們定得了,讓得了的,若胤禛如了她的願還好,她當了皇后自也是向著咱們的,若沒能如她的願,那她當不成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