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你別問,總之她不行。”司寇的態度亦十分強硬,“你想做什麼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對你的計劃怎麼走完全沒興趣,但是有一點,別碰葉安之。”

關旗陸象是十分驚訝,“請問司總,你和我的小師妹何時熟到了可以充任她護花使者的程度?還有,碰不碰她那好象是我的私事?不勞寇少掛心,你只要記住——少給我多管閒事。”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被噎到的司寇只得悻悻然放下話筒。

梆梆梆,敲門聲響。

“進來。”

安之推門進去。

司寇抬首見著她,定睛看了好一會,目光極其複雜,帶點審視,帶點困惑,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什麼意思。

安之被瞧得一頭霧水,然她內心坦蕩蕩,所以也只是忍不住微笑。

“司總,你這裡有沒有鏡子?”

“鏡子?沒有。”他又不是女人,辦公室裡怎麼會有鏡子,“你要那東西幹嗎?”

“想看看自己今天是不是長得貌美如花。”

司寇笑出聲來,真個伶牙俐齒,“你怎麼會學法語?”不料他突出此問,安之一時不知如何應答,而這細微躊躇即時讓司寇明白,定然不會只是出於愛好那麼簡單,他倏然想起,“你們關總也會法語?”

安之鎮靜下來,面容依然禮貌帶笑,微挑的眸光似在說是嗎?嘴裡卻不答話。

那一年,關旗陸偕她遊故宮,從後門出去時遇見幾位外國遊客,她在旁看著他以流利法語為國際友人指路,神態悠閒自若,咬字柔悅動聽,在那一瞬間,她迷上了這種語言。

“上次說打球一直沒機會,你什麼時候有空?”司寇問。

安之不答反道,“我還以為司總找我下來是為了翻譯。”

梆梆聲響,門頁被推開,“司寇。”

安之轉頭看去,進來的是一位看上去氣度不凡的中年人,黑髮中摻雜著幾許銀絲,穿著十分正式,鐵灰色水紋襯衣外敞著面料薄軟而堅挺的西裝外套,體魄高大,目光炯炯。

見到兒子辦公室裡站著一道陌生的亭亭身影,司淙不禁多看了安之一眼。

還沒有誰來得及說話,虛掩的門扇又被推開,關旗陸溫和帶笑的面容出現在三人面前,眸光在現場一掠而過,他微翹唇角,“姑丈也在?司寇,你的客人還沒到嗎?我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含笑眼波轉而停在安之微顯侷促的臉上,柔聲為她解圍,“安之,冠清說塞曼提給你傳真了一份協議。”

“是,我這就上去。”安之忙道,朝司淙微微垂首鞠躬,“董事長,司總,我先出去了。”說完匆匆退出房外。

掩上門時不覺自嘲地笑笑,如此場合,實在讓她這等小角色太不自在,原來——自己根本出不得場面——所以說此生一早註定是升斗小民,又何必渴望不切實際的改變,幻想成為什麼王子公主。

她長長嘆息,還是等下班回去,乖乖地爬那七層樓梯。

司寇一直目送安之走出房外才收回視線,笑嘿嘿地瞥向關旗陸,“老大你還真閒。”

關旗陸連消帶打,“誰讓是老弟你有事,我不閒也得閒。”

一旁司淙不動聲色地將整個過程收入眼內,這算什麼?兄弟鬩牆嗎?他若無其事地出聲,“旗陸,她就是葉安之?”

關旗陸輕笑,“是,低我幾屆的師妹。”那淺溫笑容形同承認某些不言自明的東西。

心內卻不無興味地想,不知關訪茗與這位集團最高領導人——都說了些什麼?

安之返回四十八樓,沒看見桌上有傳真,才要尋許冠清,辦公室裡卻不見她的人影,她問聶珠,“冠清呢?”

聶珠不出聲,卻是以手指了指副總室,那裡門扇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