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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他忍不住低聲輕笑,繼續摟著肩上的小小人兒,大步縱躍著他的路,繼續回想著有關這小丫頭的一切。

她固執,只因那次在清玉樓一時失言地送她一個“滾”字,這小丫頭便再也不想踏進清玉樓一步,就連那個深夜他前去造訪,也向他嘲諷了下。一個超愛記仇的小丫頭!

她不知挫敗、毅力極強。多少次前去雕玉坊請教師傅雕玉技法,多少次被拒於門外,卻依舊痴心不改,一次又一次地前去虛心請教,弄得那些師傅都開始對她肅然起敬。一個屢敗屢戰的堅強小女人!

就在這時,兩三個整理清玉樓院中樹木的家丁,張著吃驚的大嘴巴,呆呆望著他們聶府的大當家緊攏著披風,沿著清玉樓的外牆,繞了一圈又一圈,卻幾過院門而不入。

此情此景,恁是眼熟,熟到他們腦海中不約而同地想起另一位大人物——“阿濤!”

驚訝地齊聲驚呼,卻意外地震回了嘴角含笑、神遊太虛的聶府大當家。

一時之間,便見騎坐在樹上修理枯枝的幾個家丁,瞠著圓眼看著大當家停下了腳步,將披風扯得更緊,不悅地掃向他們。

兩陣對峙,人多勢弱的一方很快敗下陣來。

“大、大公子,你身體不適嗎?外面天這麼冷,你何不進屋內去歇息?”家丁一結結巴巴開口,堆起滿臉笑,心裡卻想哭。是大公子耶!他們怎麼會去聯想到那個愛迷路的阿濤小姑娘!看吧看吧!打擾到大公子了吧!

點了點頭,聶府大當家緩緩從敞開的院門定進院來,依舊攏緊著披風,緩緩步進清玉樓,消失在廳內轉角處。徒留幾個騎在樹上發呆的可憐家丁,依舊瞠著眼珠,在寒風中發呆。

他們剛才是作了一個夢嗎?

擺脫掉身後可笑的瞪視,聶修煒加快腳步轉入暖意融融的內廳,反手將廳門關好。

突然,肩上傳來的微弱拍打讓他憶起自己身上尚掛著一個小小人兒。急忙解開披風,將小小人兒解救出來。

可,一看到那憋得通紅的小圓臉,聶修煒就想放聲大笑,但再瞄到那眯起的杏眸中蘊藏著慍惱,他連忙識時務地壓住笑意,將小丫頭抱到暖炕上,用棉被將她仔細蓋好,只露出那張紅通通的小臉。而他,則跪坐在暖炕下的踏板上,將頭支在炕沿,靜靜與她四目相對,唇角含笑,一語不發。

他大老爺現在是想幹嘛呀?不開口,只顧盯著她……算了,不管了!阿濤抿一抿唇,雙手一撐,想要起身走人,卻被一隻大手又壓回炕上,動彈不得。

“別動,暖和一下。”輕笑著搖搖頭,聶修煒將手橫過眼前的小身體,替她攏一攏耳邊亂掉的髮辮。

呃?大公子是怎麼了?舉止實在太過古怪,她還是少惹為妙。

“想知道我請你來清玉樓的原因,是不是?”修長的手指輕觸那小巧的元寶耳,滿意地發現她已暖和起來。

這叫請嗎?只一句“跟我走”,便不顧人家反對地將人往肩上一甩便走。請!?哼!未免太客氣了。阿濤眯眯杏眸,將視線固定在屋樑上,不想理這個翻臉如翻書的大龍頭。

“生氣呀?”聶修煒跪直身軀,俯視眼前氣嘟嘟的小女孩,勾唇一笑,“誰叫你擺架子,不理我?”若她肯乖乖跟他走,他又何必出手?

“我不理你!?”翻翻白眼,阿濤低聲嘟噥,“你是聶府的大公子耶!”誰敢不理呀?

“哦?”他俯耳貼近那張紅潤的唇,故意惹她。

“大、大公子,”咽咽口水,被下的小手握得死緊,阿濤小心地開口,“你、你可不可以放奴婢一馬?”

男女授受不親,這樣子若被人看到,她可是要被浸豬籠的耶!

“放你一馬?”不悅地離開一些距離,聶修煒感覺那句“奴婢”十分刺耳,“什麼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