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蘇沫或許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了,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那裡已經漸漸隆起,讓她腰部的壓力越來越大,時不時的有些痠痛。這樣的小生命,竟就這樣,在這裡孕育出了,而很快,就又可以長成和自己一般大小的生物。不得不說,生命真的是一種奇妙的東西。
晚上,陳默回來,蘇沫去幫他拿了拖鞋來換,竟也被攔住。
“別管那些,你去坐好了。我現在看到你站著,就會覺得害怕,心裡一跳一跳的。”陳默扶住蘇沫的胳膊,小聲說道。
蘇沫被他緊張的樣子逗笑了。“我哪有那麼嬌貴啊。”
陳默沒說話,只是小心翼翼的扶著蘇沫到沙發上坐好。
或許是因為孩子變大了,蘇沫的身體越發顯得臃腫而笨重,夜裡睡覺還時不時的盜汗抽筋,每一次胎動都是一場災難的折磨。雖說這些都是些自然地反映,但仍然讓陳默難過不已。
“別亂動,好好在這裡坐好。”陳默輕聲說。
“好,聽你的。”蘇沫笑了起來,在沙發上乖乖坐好,而陳默則去廚房準備晚餐。
日子平淡如水,晚上蘇沫不敢平躺,只覺得一那樣躺著就好像被什麼魘住了似的,胸口悶得厲害,大概是孩子太沉,有人壓人了。她乾脆側著身,而陳默怕自己不小心動到蘇沫,總是要她背對著他,他再從後面把蘇沫抱進懷裡。
夜裡,蘇沫因為腳部抽筋而疼醒,略微一動,陳默就會醒過來,幫她揉捏腳心,直到兩隻腳都被捂得暖烘烘的才算結束。
橘色的壁燈下,蘇沫看著陳默專注地揉著自己的腳的樣子,就會恍惚間覺得所有的事情,大概莫過於此了。
蘇沫一直覺得她肚子裡的這個,也許是個女孩也說不定。因為它太安靜了,雖說也有例行的胎動,但次數卻和周念然當初懷杜子宇小朋友時的感覺完全不同。
“杜子宇是個比他爹還混的混蛋,天天瘋的跟多動症一樣。”周念然如是說。
據說,杜子宇常年保持著如一的外向性格,打從在孃胎裡,就酷愛運動,以折磨地周念然眼冒金星為己任,這些日子以來,已經讓周念然忍無可忍。
而不用說,這對於蘇沫來說顯然是一種安慰陳默的有效手段。每次小傢伙兒在她肚子裡鬧騰地時候,她總會笑著對陳默說,“咱家這個,好歹比杜仲周念然家的那個強多了。”
陳默聽了,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養得太好,發育太快的緣故,待蘇沫發覺自己的肚子開始疼起來的時候,離著醫生公佈的預產期還有一個星期。
彼時,新年剛過去,蘇沫閒來無事,便一個人去附近的超市逛了逛。新年過後,到處都在打折,蘇沫精打細算地折騰了一番,倒也拿了不少東西。正準備去交款,蘇沫卻突然感到肚子裡一陣抽搐地疼,她腳一軟,便滑到了地上,捂著肚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後來,還是超市裡的工作人員打了車送她到了最近的醫院。
生孩子是見麻煩事,從開始出現陣痛,到小孩子從媽媽的肚子裡生出來,少則七八個小時候,多得甚至有兩三天。
蘇沫體質算是中等,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所以時間也是取了中間,二十四小時整。
用蘇沫後來調侃的話說,那一天,簡直就是噩夢。
中午1:26分,蘇沫被送到醫院,十分鐘以後,陳默便趕了過去。宮縮帶來的陣痛讓蘇沫疼得攥緊了陳默的手,她躺在病房裡,拼命咬著牙,嘴裡溢位絲絲縷縷的呻吟。這驚恐嚇得陳默都是臉色煞白。
也不知是不是孩子比較安靜,所以力氣小,除了斷斷續續的陣痛,羊水並沒有很快破掉。大人孩子也只能這麼幹熬著。
這當口,蘇遠和蘇沫的媽也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