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大……人快……”
身後的那個倒黴足輕驚恐地喚了一聲,他的語無倫次多少有些讓正木丹波有些不滿,但丹波還未及轉過身去,就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險,突然往前一躍。
嗤啦一聲,他腰間的太刀被拔了出來,丹波連忙回頭去看,見阿國右手握著掃帚柄,左手握著太刀,然後一棍子把另一個足輕又給打暈了。
……可憐的守衛,被打暈一次還不夠,還得再來一次。
丹波盯著阿國握木棍的姿勢,這才明白過來足輕口中的“木刀”原來就是那根掃帚柄。
噹啷一聲,阿國扔掉了手裡的木棍,改用雙手握住太刀,身體微側、雙腳一前一後地立著。
正木丹波只知道阿國是個姬武士,卻不料阿國玩起太刀來,竟然還有兩把刷子。
“成田長親呢,帶我去見他!”
正木丹波盯著阿國握刀的姿勢看了很久,終於還是放棄了擒住她的想法,因為他發現……只有一把肋差的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阿國的。
這令正木丹波相當詫異……從二之丸到本丸的這一段路上,他不住地思考著阿國擁有這駭人劍術的原因。
來到本丸之後,成田長親看到灰頭土臉的正木丹波和端著刀的阿國,贅肉橫生的臉上仍是沒有一絲的表情,只是那雙豆粒般的小眼睛轉了轉。
“果然是劍聖大人的女兒,阿國小姐來找我,不知道有何指教?”
長親一語道破了阿國的出身,這令正木丹波震撼不已。
他從未想過,這個在忍城一住就是大半個月的姬武士,竟然是劍聖上泉秀綱的女兒。
見長親識破了自己的身份,阿國並不驚訝,將太刀扔回給丹波之後,她就在長親的對面坐了下來:
“我不想見到佐佐成政那個噁心的傢伙,開啟城門,放我走。”
“是嗎……但現在開啟城門的話,是要冒著很大風險的……我不能為了一個人,讓忍城陷入危機。所以……抱歉了!”
他努力將一雙小眼睛睜大了些,鄭重其事地對阿國淺淺一躬。
以忍城城代的身份向上泉秀綱的唯一的女兒阿國道歉,他的這番舉動全無往日的滑稽可笑,但坐在長親面前的阿國卻呵呵笑了起來。
“你只管開門就是,佐佐成政絕不會趁這個機會來攻城的。他是什麼人,我清楚的很!”
阿國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讓正木丹波很疑惑,但成田長親卻很明白阿國在講什麼。
因為他同樣相信,佐佐成政絕不是會這麼無聊的人。
——只因為有一個人出城,攻城的一方就要派兵突襲嗎?
如果有誰這樣做的話,多半是因為他的腦子進水了吧。
這種程度的突襲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效果,佐佐成政也絕不會愚蠢到指望依靠突襲來攻下忍城。
“雖然我很想贊同阿國小姐的話,但很抱歉……我還是不能讓你出城。”
“為什麼!”
此刻,成田長親那副傻里傻氣的醜臉上竟浮現出些許悲傷的表情來:
“因為……你是我們的人質……只要有你在,就能保護成田家一門的安全!”
忍城 221歆慕
阿國冷冷地盯著成田長親的那副臭臉,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呢?
是鄙視,是厭惡,是氣氛,還是憐憫?
不論阿國的眼神怎樣變換,成田長親依舊是那一副呆滯的表情,彷彿是面癱了一樣……或者說,成田長親這個“忍城大傻瓜”,原本就是富士山噴發於前而不改色的一個人。
“這是成田家商量的結果,還是閣下一個人的決定呢?”
阿國扭過頭去聽蟬鳴的時候,這些天來在忍城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