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不是存心讓韓琦猜忌她嘛。
“凌少說笑了!怎麼也不讓人通報一下,這樣倒顯得我們禮數不周了!”張嵐似笑非笑,雖滿是自責,那意思卻是指責凌子墨突然上門的唐突。
“韓太太不需要客氣。”凌子墨只准備接受的是她的‘歉意’,“不知道我是否可以跟令郎單獨談一下?”
“不好意思,他今天身體不……”
“坐吧!”
張嵐的拒絕之詞卻被忽然出聲的韓琦打斷,聲音嘶啞而低沉。
“阿琦……”
“等你很久了。”韓琦起身,率先走到一旁的會客區坐了下去。而對於張嵐的反應顯然他並不想理會。
凌子墨眉毛一挑,朝張嵐歉意一笑,便欣然在他對面坐下。至於他剛剛的歉意有幾分,張嵐估計自己用顯微鏡也看不出來。
被兩人如此徹底的無視,作為一個長輩面子上完全下不來臺。可是就這樣乾巴巴的站著,更是難堪。一時之間張嵐有些張口結舌,最終只能化成一聲重重嘆息。
“終於見識到韓家母子的不合了,原來傳言非虛呀。”凌子墨翹起二郎腿,倚在沙發上,一手隨意的搭在扶手上。用無比閒適輕鬆的狀態語氣調侃著。在時間把握上還不忘讓正準備離開的張嵐清晰地聽到每一個字。隨著他故意拉長的一個‘呀’字,門終於完全合上。
對於凌子墨的調侃,韓琦完全的不為所動,只是直直的盯著他,眼神卻不見多少焦距。
凌子墨迎著他出神的目光,嘴角的那一抹笑意越來越重,也越來越冷。“知道嗎,你現在這個樣子,我都不屑對你動手。”
致命的打擊
“知道嗎,你現在這個樣子,我都不屑對你動手。”凌子墨的聲音很淡,卻帶著從骨子裡滲出的寒意。“有沒有照過鏡子看看你現在有多麼的狼狽!”
韓琦的眼睛如慢鏡頭回放一樣緩慢的眨了一下,終於把焦距對準了凌子墨。“不屑的結果就是用三天的時間收購日盛控股嗎?那接下來的目標是不是我韓氏的股份了呢?”他的聲音嘶啞如鈍刀,但語調卻平靜如死水,不帶一絲的漣漪,彷佛說的只是有關天氣的話題。
凌子墨一挑眉,不置可否。
“不過很遺憾的告訴你,我個人擁有韓氏60%的股份,你再怎麼惡意收購它也無法變成姓凌的。”
“既然都說了是惡意,至少我可以把你的60%變成一堆廢紙。我從不介意兩敗俱傷。所謂以本傷人,只要我的本比你的厚,結果就是我說了算。”
“愛情果真是英雄冢!呵,沒想到以冷酷理智聞名的凌少也會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時刻。看來你真的愛上了她……”韓琦那灰敗的臉上突然奇異的揚起一絲笑意,“即使我和她是黑薔薇絕望的愛,最起碼她永遠永遠都不會忘記我。這一點不知唯我獨尊的凌少你能忍受的了嗎?或者我該問,從容她會愛上你嗎?”
只是瞬間,凌子墨的眼中已絕然生出森森寒冰,讓人懷疑置身於寒冬飄雪。那蓬勃而生的戾氣籠罩了整個房間。
看到凌子墨顯而易見的怒氣,韓琦的笑容更加恣意,含著最惡毒的嘲諷。
漫長的對視,森冷的戾氣與惡毒的嘲諷在空中較量著,誰也沒有退讓。而外人看不到的是戾氣背後的堅決以及嘲諷背後的絕望……
“你選了一塊好地方!”許久過後,凌子墨嘴角的那抹陰霾忽然轉成了一個詭異的表情,轉身饒有興致的打量起了他的辦公室,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38樓,從這裡摔下去應該連個整屍都找不到吧?”
“你認為我會從這裡跳下去還是你有興趣把我推下去?”韓琦也收回與他對視的目光,只是臉上的嘲諷之情未變。
“這五年來,知不知道從容養成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