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兩人倒是痛快地吃了一大桶的冰淇淋,看著對方抹了一圈奶油在臉上的滑稽表情,彼此心中的矛盾就解開了不少,虧書寒想得出這點子,讓這段友誼在危險邊緣中救了回來。
“一生當中能有一個談得來的知己是很不容易的,像我就沒你們好福氣,我常常想,要是我也有一個像你們一樣的好哥兒們,或許也可以活潑點。”他有感而發,笑容牽強。
“難道沒人想跟你做朋友?”不會吧!這麼帥的男生,又不驕傲、又不煙不酒,重要的是脾氣好到教人舉雙手投降,這種人會沒好朋友,若彤不信。
他自嘲地說了自己。“也許是家庭環境的關係,我會有些自卑,慢慢地,就變得孤僻起來了,自然而然就懶得跟人打交道,現在想想,滿後悔的。”
“那我們現在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了,不遲,還來得及。”旎菱就是那張永遠樂觀的心境,讓書寒每次跟她說話,就永遠有一股再出發的信心存在。
“是啊!以後你們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他聽了旎菱的話,心中暖烘烘的。
相反地,若彤就不這麼想,她就會認為:我不要是好朋友,我想要成為男女朋友。
“那我以後可以常來找你聊天嘍!”旎菱俏皮地給了他一張甜甜的笑臉。
“歡迎之至,不是還有一位叫‘方筠’的嗎?有空可以叫她陪你們一起來,我再請你們吃冰淇淋。”自從認識她們之後,書寒開朗多了,看來也不再那麼憂鬱。
若彤巴不得方筠不要來,有一個旎菱已夠麻煩了,還來個方筠,這書寒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他忘了她給他一個吻了嗎?這個吻他是否還記在心裡面,或是,早已把它忘了。心中的那些問號,早塞滿了她的胸腔。
她正想借機單獨請書寒到家吃飯時,丁伯伯突然衝進休息室。“書寒!組長叫大家到門口集合,小北街廟口附近發生搶案。”
書寒二話不說,忙衝了出去,丁松南也對兩位說:“若彤,你們先回去,我們有任務了。”說完,也尾隨書寒而去,才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休息室就靜了下來,只剩若彤和旎菱相互對望,不知所措。
搶案,對就職警務工作頭一遭的書寒而言,還是第一次碰到的危險任務,他心中雖然有些不安的念頭,但富正義感的他,依舊攜槍就盔,從容上陣。
一群警員浩浩蕩蕩趕到小北街的廟口,一名搶匪正在一家珠寶店前面因事蹟敗露、任務失敗,而挾持老闆娘作困獸之鬥,所有的警力將他圍成犄角之勢,團團將他圍得密不透風。
“媽的!你們這些臭條子要再不閃遠一點,我就殺了這女的。”搶匪滿臉橫肉,一手勒住老闆娘的脖子,一手用把尖刀抵住她的脖子。
轄區的分局長用廣播器一直說情以誘,但搶匪像失心瘋似的,根本聽不進這些好言相勸,大有和人質同歸於盡的打算。
書寒站在離搶匪不到十步之處嚴陣以待,他雖然和其它警員一樣用槍瞄準搶匪的身體,但仁慈的他,根本就沒有扣下扳機的念頭。
緊張的氣氛一直僵持著,分局長眼看著情勢越來越不妙,遂派了一支訓練有素的霹靂小組幹員,準備抓住機會,趁搶匪稍有鬆懈之時,一槍射進他腦門,將人質迅速救出來。
書寒見霹靂小組成員已荷槍上膛,準備在分局長一聲令下從四面八方圍剿搶匪,就在分局長一個指示,眾小組人員正想大開殺戒之時,書寒忍不住喊了一聲:
“慢著!”
他從埋伏的警力中站了出來,將槍舉在頭上,一步步走向那兇殘的搶匪,眾人不知他要做什麼,直覺就認為他是不是瘋了。
丁松南也在下頭乾著急地直犯嘀咕:“這渾小子吃錯藥,老毛病又犯了!”
只見他一直朝向搶匪的方向,最後在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