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瞳甚至能夠輕易地感覺到它溫熱的呼吸及口中所散發出的惡臭……那種幾乎令人窒息的氣味。
頸側被冰冷的牙齒所抵著,帶起陣陣的刺痛無盡的恐懼和身體的疲憊終於奪去了火瞳最後一絲的意志,她的頭緩緩地垂落到了一旁,默默地合上了眼睛。
在這個被粗壯鐵條柵欄牢牢封鎖著的由巨大岩石築成的圓臺外,一個衣飾華貴,擁有一頭澈藍色長髮的男人正斜靠在鋪著厚厚白色皮毛的大椅上,在他的周圍,數十位或是身著精緻鎧甲又或是穿著華美長袍的男女正恭敬地站立著。
他有著一雙深遂的金色眼眸,鼻樑高挺,薄唇微抿,輕輕揚起的唇角掛著一抹慵懶的笑容,可卻也難掩身上所散發出的凜然殺氣。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上那個已然滴落大半的沙漏,狀似自言自語地喃喃道:“真可惜呢,只差一點點……不愧是馬腹。”
他隨手把沙漏拋至一邊,對於方才的表演似乎仍有些意猶味盡,可在那一瞬間,他臉上的笑容卻僵在了那裡,目光中更是透出強烈的難以置信。
就在他目光聚焦之處,一隻纖細而又染滿鮮血的手臂高高揚起緊緊地環扣在馬腹的脖頸處,更令他震驚的是,那隻手臂上竟然還纏繞著熊熊的火焰。
在烈焰的炙烤中,馬腹尖銳地哀嚎著,它強有力的後肢猛得蹬向岩石表面,在這股巨大的反作用力下,輕易地就掙脫出了那隻正禁錮著它的纖細手臂,可它脖頸上的皮毛卻在這短短的數秒內被燒得焦爛不堪,甚至能夠隱約看到表皮之下呈現出焦黑狀的血肉,一股濃烈的焦臭味頓時就瀰漫了開來。
馬腹顯然受到了驚嚇,它猛得竄出了好幾米,這才警惕地注視著那個似乎還倒在地上的女孩。女孩的身上散發著濃濃血腥味,這是它喜歡的味道,但是看來它好像並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被獵物給傷害到,或許對於它來說是在漫長的獵食生涯中從未出現過的。
“嘖,我還以為是怎麼回事呢,原來不過是一隻小貓而已……”
火瞳不住地喘著氣,她的髮夾早已不知掉落在了何處本柔順黑亮的長髮此刻卻沾滿了泥土和灰塵,散亂地垂落在肩頭。
她身上的T恤已然無法辨別出原本顏色,血跡斑斑,破碎不堪。肩膀上幾道傷痕顯然是新增的,傷口深可見骨,不住地有鮮血順著滴落而下,衣服已被鮮血所浸透,溼溼嗒嗒地粘在身上,嚴重的失血令她的臉色蒼白的有些可怕。
火瞳不停地顫抖著是因為恐懼,一種近乎將整個人所壓垮的恐懼。
她想逃,逃得遠遠的,可是,本能卻告訴她,只要她有絲毫的動彈正緩步遊走在她跟前兇猛野獸便會毫不留情地以尖利的爪子和牙齒撕扯開她的肌膚。
那是火瞳過去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一種野獸,它有著一身泛有油亮光彩的墨黑色皮毛,肖似人類的五官,雖說體形上有些像是老虎,可卻比之足足大了三,四倍僅是被它的影子所籠罩,也讓她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冷汗自額頭滑眼睛,帶起了陣陣刺痛。
“哇——哇——”
一聲又一聲如嬰兒啼哭般的叫聲在她的耳際轟嗚,火瞳不覺打了個冷顫,近乎是下意識向後緩緩倒退了幾步不知踩到了什麼東西,身子止不住往後一傾個踉蹌就重重跌倒在了地上。
火瞳用手索著想要站起來,手掌心中卻突然傳來一種古怪的粘稠感頓時便意識到了什麼,猛得縮回了手殘留在上面的那種感覺卻依然不能褪去。
火瞳強忍著顫抖緩緩扭向身後看去,在那裡的正是一堆被撕碎並啃咬到面目全非的人類殘骸,碎肉、骨頭、乃至於頭顱被散亂地撒滿一地,血液順著肢體的破碎處將整片地面近乎染成了血紅色……那些人是先她之前被扔到這個他們稱之為鬥獸場的巨大鐵籠中來的,他們不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