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彷彿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煌德又緩緩坐回椅上,目光閃動,一拍手,“來人!”
殿內樑柱之上落下十多個黑影,長劍直指南宮蒼敖,劍光森寒。
刀光冷冽,刀刃對上劍刃,爆出一串火星,長刀劈下,紅光如電,殺氣四溢。
南宮蒼敖自踏進宮裡的第一步,就知道今日不會善了,一聲哼笑刀刀很厲。
遮日刀嗡鳴陣陣,一刀砍下劈山裂石,紅光過處,便有血光四濺,黑衣暗衛雖是高手,南宮蒼敖卻是已將長刀用的出神入化,刀法時而勇猛時而詭異,變化難測。
除非是絕頂高手,誰可擋得他的刀?一個暗衛不能,十個暗衛也依然不能。
刀鋒過處,血肉分離,南宮蒼敖下手沒留絲毫情面,好似忘了這是在宮內,至高之處還有個平康皇,刀刃割開皮肉,耳聞慘叫,他的嘴角甚至還微微揚了揚。
在霧樓裡囚禁的暗衛動不得,那殺了眼前的也是一樣。
南宮蒼敖在君湛然面前不曾表現出來,心底早已積聚不少殺意。
“陛下,你想殺我的決心就只有如此嗎?”他哈哈大笑,散發揚起,手中刀光褶褶,好一副狂態,只看的煌德神色數變。
“南宮蒼敖,朕不想殺你,若是要你的命,就不會只找這些人,若是想要你的命,此刻殿內殿外早就該圍滿了人,朕更不會站在你的面前,給你可乘之機。”
負手而立,煌德根本沒有將下面暗衛的性命放在眼裡,邊看著長刀帶起人血,一個個暗衛倒下,邊說道:“朕不過是想確定,你是不是真的有這個膽子,敢為了那個君湛然來反我,如今看來。。。”
連暗衛也敢殺。還是當著他們的主子的面來殺,黑衣散發的男人帶血,煞氣更濃,“什麼那個君湛然,據臣所知,他該是陛下的皇弟。”煌德面樓猙獰,“南宮蒼敖,你說的太多了!”拍案而起,他一抽身邊寶劍,走下臺階,幾個暗衛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他手起劍落,一一殞命。
剩下的幾個暗衛竟被煌德親手所殺,身穿黃袍的中年男子揮了揮手中寶劍,已看不出平日上朝之時的高深莫測,帝王尊貴,臉上濺血,眸色陰森,咬牙切齒的說道:“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一死,南宮蒼敖,要不是你還有用,朕不會留你到今日!”
“好!陛下終於露出真容。”這才是那個噬兄弟奪王位的大皇子。
想到君湛然之所以會成今天這般模樣,都是因為煌德,南宮蒼敖握刀的手就蠢蠢欲動,“我不會蠢到與整個夏國為敵,陛下想必也不願有人與你作對,今日不如來做個交易。”
他竟要與他做交易?!為帝多年,整個夏國莫不跪拜與煌德腳下,唯有南宮蒼敖桀驁難馴,而今他不僅知道了最大的秘密,還要與他做交易?
煌德笑起來,“南宮蒼敖,你以為區區一個鷹嘯盟便能撼動夏國社稷,能與朕交換條件?不論你想如何。。。”
“陛下。”他也在笑,不見笑意的笑,〃派去霧樓的刺客自然來自皇冠,只要再讓我見到一個暗衛,一個刺客,我便將先皇手跡公之於眾,各藩國若是知道了,不知會怎麼樣。〃
他說的輕描淡寫,煌德卻是驟然色變,“卷軸還在?!”疑心重興許是所有帝王的通病,他又搖頭,“不可能,當時你不知內情,說卷軸已被毀,當是真話。”
“既然陛下不信。。。”一甩刀上人血,收回刀鞘,南宮蒼敖沒將煌德當做威脅,從懷中取出一副東西來,�蝗縋��渲蟹拋乓桓本碇帷�
卷軸開啟,幾行熟悉的字在煌德面前出現,他知道它的存在,卻是第一次親眼見到,一字一字看過,臉色越來越青。
“陛下只要敢動他一下,這副手跡便會流傳出去。”收起卷軸,南宮蒼敖的目的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