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要再次確認,君湛然笑起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有事?”隨即眸色一沉,似笑非笑的看他,“你又當我是誰?”
當他是需要人保護的殘廢?還是必須在他身後躲避危險的無用之輩?
南宮蒼敖頓時領會,“是我失言,我這不是因為擔心你的安危,你當知道,有句話叫做關心則亂。”
他牽起君湛然的手,“能與我交手不處下風的人豈會輕易為人所害,但知道是一回事,著急又是另一回事,這完全不是自己所能控制,你可明白?”
他似乎忘了此刻外面還有不少人在等著,竟拉著他的手放在心口,訴起衷腸來,君湛然扯動嘴角,隨即看到那雙凝視於他的鷹眸,雖然方才的話像是調笑,他的眼中卻毫無半點戲言之意。
被硬是摟在南宮蒼敖心口的掌心下,感覺到一陣陣心跳,見過大風大浪,本當對這種場面習以為常的男人,心跳急促,若非為他擔心著急,又是什麼。
君湛然斂下了笑,心底升起一股暖意來,嘆息一聲,環起右臂摟在他的腰間,“算你有眼。”
另一隻手緊緊握了握南宮蒼敖的手,示意他,“帶我出去。”
“外面的那些人,一是擅離職守讓你身處危難,一是對你不利罪無可恕,就讓他們多等一會兒又何妨?”雙眉一挑,漫不經心的一瞥窗外。
隔著窗前紗簾,依稀能看到外面圍滿的人,外頭明亮,室內昏暗,裡面反倒是外面看不見的。
狹長雙眸往下注視,南宮蒼敖擰著眉,“其實本來不該如此,趕回這裡的路上我都在責怪自己,若非被先前的情慾衝昏了頭,我怎麼會沒有想到這招調虎離山?湛然啊湛然,你可將我害了,想我堂堂鷹帥,鷹嘯盟之首,竟也有失策的一天……”
他低低嘆息,說的是害,轉眼眸底卻掠過一絲笑意,“你說,你該怎麼賠我?”
俯首之間,說話之時的呼吸拂過臉龐,呼吸微熱,若有若無的傾靠過來,嘴唇從他脖頸邊輕吻而過,意圖明顯。
曖昧的話語和動作,暗示著先前未完的事。
“你對我做的事你自己知道,我還沒要你賠,你就向我索賠,堂堂鷹帥難道連臉面也不要了?”放開南宮蒼敖,君湛然一邊回答,一邊臉上的神情變得深沉難測起來,微微眯著眼,竟將攏好的衣襟拉了開來。
南宮蒼敖眸色驟深,在半昏半暗之間君湛然已解開外衣,一伸手將他拉近身前“這就算抵消了……”
外面還有人等著,兩人的唇霎時不浪費半點時間得交疊到一起。
第六十二章 暗衛
肌膚相貼,呼吸相融,兩個人彷彿併成了一個人。
安靜的臥房裡,唯有床幔輕顫。
撥開汗溼的頭髮,君湛然的呼吸粗重,歪倒在床榻上的身體都能感覺到一陣陣熱,從腰間一直
往上燒去,燒進骨髓,燒進最深處,似乎要將他整個人都燒盡,半合著眼,汗水從脖頸流淌下來,又被南宮蒼敖的舌重重吮吸舔去。
床上幔帳不斷搖晃,床上的人彷佛有些回憶不起這是怎麼開始的,也許當時他的話出口沒有細想,也許是被南宮蒼敖的熱切感染,也許他只是覺得,隨心所欲地一回又怎樣?
總之,他看起來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緊緊抓著環繞到身前的手臂,齒間發出低啞的呻吟,似是痛苦又愉悅,渾身泛起情慾的潮紅,抓著枕頭的手指已拿捏不住,只管撐著床沿。
南宮蒼敖對此非常滿意,伏於他身上的動作更劇,碰撞令床榻發出細微的吱呀聲,男人的呼吸和喘息低沉,未完全 脫下衣衫,被汗水溼透的衣物便貼在兩人的身上,和散下的頭髮一起緊緊纏繞。
因為難言的歡悅而扭曲的面容,已失去了冷峻,君湛然稜角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