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小酒吧燈光幽暗,幾乎沒有什麼人。徐有福有點迫不及待地將吳小嬌拉在懷前,彷彿吳小嬌是一根熱乎乎的玉米棒子,抓起就想啃。吳小嬌輕輕推開他,將外套脫下,才滑進他懷裡。於是吳小嬌又變作一根香焦,剛把皮剝掉,徐有福又想啃。當然他將吳小嬌摟在懷裡時,並沒敢直接下口,只是摟得緊一點。他恨不得將吳小嬌像一個腰鼓那樣掛在身上,然後拿兩個鼓槌奔來跳去敲打。可吳小嬌卻只願做他的二胡,讓他一手摟在腰際,另一隻手在空中拉來拉去。徐有福是“未成曲調先有情”;吳小嬌是“知汝遠來應有意”,我自“雪擁藍關馬不前”。徐有福雖使“內力”,仍將吳小嬌拉不到胸前來。吳小嬌好像使了“定身法”一般,總是與他保持著那麼一點空隙和距離。有一會兒,徐有福乾脆採用“內外擠壓法”,一邊以撫在吳小嬌腰際的右手往裡“擠”,一邊將握著吳小嬌的左手慢慢往懷前拉。但此法仍不奏效,吳小嬌依舊巋然不動。倆人之間就像大橋從兩頭“合攏”時遇到了一點技術難題,始終有一道縫兒。
較了一會兒勁,徐有福見無法達到目的,只得收手。他心裡有點兒納罕:這小蹄子好像在哪兒練過功,少林還是武當?不過這下更激起了他的興趣,吳小嬌渾身緊繃繃的,如果跟她Zuo愛,說不準會像鼓槌敲在一面緊繃的鼓上,一下將你彈出老遠呢!
想到好處,徐有福撲哧笑了。他這一笑,吳小嬌“提高警惕”的身子突然放鬆,他的胸一下觸到吳小嬌凸起的胸上。
相觸瞬間那種感覺太奇妙了!徐有福就像被埃及那座金字塔的塔尖觸了一下,首先感到的是一種硬度,多硬啊!徐有福在心裡感嘆。然後是一種柔軟,彷彿一個人當胸輕擊你一拳,隨即手腕一軟,就縮回去了。而那個觸上來的小小的|乳頭,彷彿是一個模樣俊俏的小孩子,滑冰時腳腕兒一歪就摔倒了。徐有福多想將那個“小孩子”扶起來啊!他甚至想將小孩子抱在懷裡,親親他的小臉蛋。
徐有福當時就像一個駕駛員,開著一輛小汽車與另一輛小汽車迎頭相撞,雖然在相撞的那一瞬間雙方都踩了急剎車,但還是暈頭暈腦將保險槓碰了一下。
吳小嬌說她有點兒累了,放開手坐回去。而徐有福卻還站在那兒愣神,彷彿他是坐在火箭頂端的衛星,被輕輕一觸送入了太空。即使遨遊太空時,他心裡那種舒服的感覺仍沒有平息,彷彿三伏天吞下去一杯冰茶,不僅僅是蕩氣迴腸,簡直要欲仙欲死。
《機關紅顏》31
張副局長和王副局長鬧開了意見,倆人站在辦公樓的樓道里大吵了一架。當時恰好是下班時間,張副局長說不過王副局長,氣極,竟試圖去扯王副局長的脖領子。吵架馬上要演變為打架了。要不是徐有福撲上去抱住張副局長,往後拖了拖;趙勤奮撲上去抱住王副局長,也往後拖了拖,一場“武鬥”不可避免就要發生了。就像美國和伊拉克一樣,看著就要動武了,聯合國急忙作了一個“1441”號決議,並急忙派出一個核查小組。
當時恰好劉澤天市長下班從樓道經過,一邊匆匆往下走,一邊對緊跟在屁股後面的秘書長說:“不像話,機關成啥樣子了?!”
市長上車後還在氣呼呼地說:“吵架的,不像話;圍觀的,也不像話。市政府的機關幹部,又不是自由市場的農民,圍著看什麼?看戲?還是看牲口?”
汽車已經啟動。坐在一側的秘書長趕忙欠身說:“馬上開展機關作風整頓,殺殺這些歪風邪氣。”
局裡共有四位局級領導,按檔案傳閱單的順序排列為:局長、方副局長、張副局長、王副局長。當然檔案傳閱單的順序是按市裡任命這四個人的順序排列的。局裡的同志有時就會簡稱為大局長、二局長、三局長、四局長。一說“三局長”,大家就知道是張副局長,而“四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