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幫腔怒罵著:“不知羞恥的賤人,背著老爺在外偷人便罷了,教訓你還不夠,還敢光明正大地說要離開?”
“住手!”李嶽猛一喝,雙掌朝窗旁的磚牆一推,地動天驚,牆上多出了兩個凹坑,廳堂裡的人讓這巨響嚇傻了眼,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跟著廳堂的大門轟然崩飛,將兩個立於門旁的奴僕撞飛好遠。
李嶽指著那宅院主人,斥喝:“放下你手中的兇器!”
廳堂之中尖叫四起,大小老婆互相推擠著退往角落,奴僕們則持著長棍圍了上來,宅院主人雖然讓李嶽的氣勢嚇得發抖,卻還是虛空甩動幾下皮鞭,憤然地說:“闖天門李嶽,你終於來啦,你仗著闖天門勢大,奪人妻妾,你眼中沒有王法了嗎?”
李嶽怒喝:“我李嶽一人做事一人當,和闖天門毫無干係,你凌虐妻子,我便看不過去,你還不放人!”
“闖天門的就可以欺負人嗎?”一旁持棍奴僕互相使了個眼色,舉著長棍便朝李嶽掃去。李嶽不閃不避,緩步朝伶兒走去,奴僕們一棍一棍地打在他身上,直到將棍子都打斷了,李嶽已經來到伶兒的身邊。
那宅院主人後退了數步,與他的大小老婆擠成了一團,扯著喉嚨叫喊:“來人吶,快來人,土匪闖進來啦!”
李嶽恨恨地瞪了那宅院主人一眼,伸手將伶兒腕上的粗繩解了,那些奴僕仍不放棄,惡狠狠地持著斷棍,往李嶽身上招呼,其中一個奴僕挺著斷棍,朝李嶽小腹捅去。
“出手這麼狠?”李嶽摟著伶兒,伸手抓住那刺來的斷棍尖端,見這奴僕出手狠辣,勃然大怒,手一擰便將那斷棍奪下,悶吭一聲,五指將那斷棍一端捏得碎裂,木屑紛落,幾個奴僕雖然驚懼,看看大宅主人,又互相使了個眼色,仍然硬著頭皮,怪叫著朝李嶽撲去。
李嶽心中覺得奇怪,便是兇殘大盜,聽了他的名號,多半也要夾著尾巴逃跑,但這幾個奴僕卻像是瘋狗一般地和他拚命,卻又是為何?他不願讓人當成是匪徒打劫,因此始終手下留情,他一面閃避那些奴僕們的撲擊,一面往門外奔走。
外頭早已聚集了更多這大宅的家僕,各自持著棍棒鋤頭,甚至是刀械,李嶽不得不將兩個舉著大刀砍來的奴僕踢倒,見遠處馬天敬使著九節鞭,獨鬥七八名使單刀的奴僕,地上還躺著四個奴僕,每個都傷勢頗重。
李嶽心中打了個突,高喊:“別下重手!”
馬天敬九節鞭一揮,甩過一名奴僕的臉面,將那奴僕口鼻打得碎裂,鮮血飛濺,馬天敬啊呀一聲,胳臂中了一刀,反身又撂倒一個奴僕,跟著自腰間取出訊號火花,朝天一放,一道閃亮火花綻放上天。
“別招人來!”李嶽咬牙切齒,也踢倒了幾名奴僕,一躍好高,落在馬天敬身旁,將他也揪了起來,大跨步奔走,怒斥:“咱們不是來打劫的!”
“快來人喲,闖天門李嶽私闖民宅,劫人妻子,隨意傷人!”大宅奴僕們持著棍棒兵刃在後方追趕。李嶽抱著伶兒,領著馬天敬,在大宅之中狂奔,來到了正門前,一腳將那黑木大門踢垮,躍了出去。
李嶽又急奔幾步,感到懷中的伶兒不停發顫,他見到伶兒臉色青森、口唇煞白。他見到伶兒的後背殷紅一片,他知道在薄衫之下,伶兒的後背已是皮開肉綻,那是讓鞭子反覆鞭打出來的。這時他才感到無比的憤怒和不解,即便是闖天門與盜匪拚鬥,彼此之間對待俘虜也不過如此,那大宅主人卻這樣對待伶兒,李嶽有些後悔他方才沒有賞那主人一拳一腳。
“大哥,你先帶伶兒姑娘去找大夫,我殿後擋著!”馬天敬怪叫,揮動九節鞭,捲上一個追來的奴僕腳踝,將之卷倒。
李嶽感到懷中的伶兒氣息漸弱,焦急慌亂,也不應答,加快腳步狂奔,奔了好久,總算找到了一間行醫診所,裡頭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