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人瞬間僵在原地,臉色極為難看,心中的怒火在這一刻也盡皆消退了下去。
的確,他不能離開這張椅子。
若非這張椅子,他早就死了。
血人深吸了口氣,冷冷盯著斗篷人,聲音沙啞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誰,很重要嗎?”斗篷人淡問。
“哼,沒想到你居然能把我的情況看的如此透徹……罷了,罷了,我不是你的對手!”
血人沉道:“這樣,你放我一馬,我可以幫你完成任何你想要做的事,如何?”
“幫?你覺得你能幫我做什麼?”
斗篷人搖搖頭,平靜道:“你根本離不開這張椅子,而且,你也並非誠心臣服,否則,為何你的食指還在蓄招?”
這話一出,血人猛地一怔,張了張嘴道不出半個字。
沒想到這點小動作也被斗篷人所洞悉。
這人究竟長了幾隻眼睛?
一時間,血人是冷汗涔涔,頭皮發麻。
“我……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壓低嗓音忙道。
“沒有了。”
斗篷人搖搖頭,朝血人走去,平靜道:“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給你機會!”
“你……你若殺我,大會不會放過你的!”
血人咬牙切齒道:“而且我得告訴你,我若死了,整個大會的人都會知曉,別以為這裡是在聖玄山的內部就能瞞天過海,這裡的一舉一動,可是被大會時刻關注著。”
“哦?”
斗篷人突然來了興趣,止住腳步,笑著說道:“如果你能把關於你及大會的事一一道出,或許,我還能考慮饒你一命!”
“果真?”
血人雙眼頓亮。
“你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斗篷人淡道。
“我要你立血咒。”
血人沉喝。
“可以。”
斗篷人遲疑了片刻,當即咬破手指,以血為誓。
待看到斗篷人的的確確發了個血咒後,血人方才舒了口氣。
“你想知道什麼?”
“你是大會的人?”
“沒錯。”
“你為何會在這?”
“自然是修煉功法。”
“就是你說的血魔身祭?”
“還有天魔降臨訣,奈何我還未神功大成。”
“天魔降臨訣?”
斗篷人眉目一緊,環視著四周的骷髏海,冷哼道:“難怪,光一個血魔身祭還不足以要了這麼多人的性命,想來也只有魔道的終極功法,才要屍橫遍野血漿海洋方能滿足。”
“閣下知道天魔降臨訣?”
血人頗為驚訝。
“一知半解而已。”
“你若想學此功法,我可告訴你這功法放於何處,它現在就在大會內部。”
這話一出,斗篷人猛地抬頭:“所以說,是大會把天魔降臨訣給你的?”
“沒錯。”
“大會在培養一尊魔頭?”
“魔頭?不不不,閣下誤會了,我就算修得了天魔降臨訣,那也只是大會的一把刀而已,一把殺人的刀。”
血人露出猙獰而無奈的笑。
斗篷人沉默了。
他知曉大會黑暗殘忍。
卻不曾想,竟是如此恐怖。
“這些人……”
“也是大會放進來供我練功的。”
血人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