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想法在不停地迴盪著——
她不要有事。
她不能有事。
他跑的太快了,匆忙跑過一個診室後,腳下的步子猛然一頓,他又緩緩後退回來。
診室的門半掩著,他就站在那裡,透過那一條窄窄的門縫,看著裡面你儂我儂的兩個人。
邢漠北裸著上身背對著葉亦歡坐在病床上,而她正在神色溫柔的替他纏繃帶,一邊纏還一邊溫柔的問:“我的力氣會不會太大了?有沒有弄疼你?”
他雖然看不清邢漠北的臉,可是卻看得到他側臉微微上揚的唇角,語氣悅然的答她,“沒關係,已經很輕了,謝謝你。”
葉亦歡手指輕輕地按在他的背上,淡淡一笑,“謝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
真是一幅羨煞旁人的郎情妾意的美景,美好的讓人不忍心去打破。
應該做的?她到底是以什麼身份應該為他做這些事呢?
時隔幾天不見,他們已經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而他則裸著背對著她。
都說男女授受不親,這樣的景象如果放在古代也算是肌膚相親了,他們是何時發展到如此程度的?
那天邢漠北對他說的話還言猶在耳,他說葉亦歡是個好女人,他不珍惜,自有別人來珍惜。
那麼那個人會是誰?難道會是他邢漠北?!
凌南霄站在外面,垂在身側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握成了拳,他就那麼看著他所謂的妻子對別的男人言笑晏晏,神色溫柔的幾乎能滴出水一樣。
周身一片冰涼,心就好像在寒冬臘月被扔進了冰窟一樣,太冷了,冷的幾近麻木。
不知過了多久葉亦歡才察覺到了背後那束灼熱的目光,她緩緩轉過身,看到的便是凌南霄神色驚痛的站在外面,眼中有著她從未見過的痛色。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抽回了自己搭在邢漠北肩上的手,察覺到不對勁,邢漠北也轉過身,對上的卻是凌南霄清冷嫉恨的眸子。
他站起來,淡淡的叫了一聲,“凌總。”
凌南霄將顫抖不已的手隱進口袋,向前兩步走進診室,頷首道:“邢總也在?”
葉亦歡看著他隱忍薄發的怒氣,焦急的向前走了一步,想要解釋,“阿霄,我們……”
凌南霄只是閉了閉眼,向她伸出了手,“你先過來。”
葉亦歡垂眼咬了咬唇,邢漠北倏然警惕起來,滿眼擔憂的望著她,卻還是見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凌南霄,然而還沒待她走近,凌南霄已經伸手將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裡,右手緊緊地扣著她的肩頭。
“邢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帶我太太走了,邢總請自便。”
凌南霄沉著臉色向邢漠北點了點頭,攬著葉亦歡的肩不由分說的走出了診室。
便是他現在有萬般怒火,他也不會當著邢漠北的面發出來,他向來要面子,既不想在葉亦歡面前爆發,更不想讓競爭對手看到自己失控的樣子,不想給邢漠北留下一點可以引以為傲的把柄!
他用力將她按在懷裡,彷彿想以此來證明她只是他一個人的。
葉亦歡擔憂的揚起臉看他,卻只看到了他臉色陰鬱,眼神晦暗,剛想開口解釋,他已經冷冷的打斷了她,“把你的嘴閉上,我現在不想聽任何聲音。”
凌南霄拉著她徑直走出了醫院,又將她帶上了車,向著回家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正值盛怒,車速又快,葉亦歡不敢和他過多的講話,只好驚懼的抓緊安全帶,生怕他衝動之下會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凌南霄很快就把車開回了家,他把車停好,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對葉亦歡冷聲道:“下來。”
她方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