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很快就被拿來了,不只三尺長,足足三丈有餘。
“主子,奴婢怕您不夠用,便多拿了些。”
“做的很好!”
耿綠琴拿了一個像拖把一樣的大毛筆,往倒滿了墨汁的瓷盆裡一蘸,然後在白綾上開始寫字。
收到訊息的胤禛趕過來的時候,小院的門口扯著大橫幅,上面幾個斗大的字——本人已死,有事燒香,謝絕登門造訪。
胤禛看著白色橫幅上的字,挑了挑眉,“她還沒吃飯嗎?”
“回爺,還沒。”
“讓廚房準備些吃的,我想她一會兒會想吃。”
“嗻。”
胤禛又看了眼緊閉的院門,轉身的瞬間嘴角輕揚,擔心她真是多餘,只怕這世上的人死完了,她還能活蹦亂跳地繼續折騰著。
而院子裡的春喜一臉擔心地朝外張望著,替自己的主子擔心,她不識字,可是主子字正腔圓的給她唸了,所以她實在擔心貝勒爺看到後會是什麼反應。
“春喜站在院子裡發什麼呆,過來幫我把這些東西全部丟出去。”
“主子!”春喜一回頭就被自己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耿綠琴正努力把書房裡的畫具畫紙全搬出來,袖子被她毫無形象的捋了半天高,甚至還不忘往那些東西上時不時踢上一腳或者踩上兩下。
“全部丟掉,全部!”耿綠琴咬牙切齒地說,用力朝著廊下的柱子踹了一腳。
“主子,這是你喜歡的東西啊?”春喜很是遲疑。
“我要努力喜歡別的東西。”耿同學握拳發誓。
“……”
“過來幫忙。”耿綠琴一邊繼續往外扔東西,一邊說。
春喜帶著滿腹的疑惑和懷疑過去幫忙。
把書房裡看著傷心的東西一古腦的清理出來,耿同學遊魂似的飄回去,臨關門前對春喜說:“我要憑弔一下,所以沒事別來煩我。”
“主子,您不吃點兒東西?”春喜不死心的又問。
耿綠琴摸摸自己的胃,幽幽地看過去,“我感覺不到餓,真的。”門一關嚴,耿同學的臉就忍不住抽抽了,MD,真的狂想操把刀砍上某四幾十刀洩憤。
那也只能想想,某四那是未來的雍正爺啊,她對這個不太美好的人間還是挺留戀的,心心念念著老天RP爆發一下再讓她穿回去。
把畫具那些東西清理出去之後,書房好像突然一下子變得空蕩起來,耿綠琴站在屋子裡有片刻的閃神。
孃的,太痛苦了!
她整個人平趴到寬大的書桌上,雙手握拳,恨恨地捶著。心說:丫的臭胤禛,老孃要不是時運不濟穿成了你的老婆,還是個小的!說啥也不能受這份窩囊氣,就算胳膊擰不過大腿,我離你們愛新覺羅家遠點就成了唄。
可老天不賞臉,愣讓老孃穿成你的小老婆,這地位低不打緊,至少例錢按月發就好,手裡有錢,心裡不慌。可你這時不時就打劫自己的小老婆的可恥行徑實在是皇家之恥!
“平常心,平常心……”耿同學拿士兵突擊裡吳哲的口頭禪安慰自己,沒事,不就是一幅壁畫麼,不打緊,雖說一個人不可能再畫一幅一模一樣的出來,也未必還能找到當時那種感覺,但是畫個差不多的還是不成問題的。
耿同學突然又搖了搖頭,不成,要是畫成了,某四再打劫了,她不就成一做白工的了嗎?他今兒打劫一張,明兒打劫一張,一次兩次還成,次數多了誰TMD受得了啊?
“愛新覺羅?胤禛,我上輩子到底欠了你多少錢啊……”至於讓我穿到這裡任你欺壓無法反抗嗎?欠錢還錢就是了,不能這樣從精神到肉體進行雙重摺磨啊,太慘無人道了。
都說前世債今生償,耿同學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