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剛才老者猛地一怒,先袁熙發火了:“公子他長年策馬而行,武藝高強,怎麼可能受傷。你這小丫頭片子,是故意找茬是不是?”
“是與不是,先生你又何必發這麼大的火?如果民女說錯話了,民女甘願受罰,可是如果民女說對了,公子本已受了傷,而先生你卻擔擱了公子的病情……”杏眼斜飛,語氣頗為冷漠。老者怔了怔,白眉一擰,轉身看了看袁熙的右手腕,袁熙依舊高高在上的坐在馬匹上,臉色卻比剛才平緩了許多。
“姑娘好眼力,我長年行兵作戰,本已累了筋骨,剛才又因為策馬過劇,所以才致舊病復燃。”袁熙說完,韋霜點了點頭,這就是了,他們長年做戰的人本來就多病,一些摔打扭傷的小病小患本就常見,如今看來,他應該是陳舊性脫位。
霜兒想完,袁熙的目光望向她身後的藥箱,似有些明白了:“看來姑娘你是個大夫!”
“霜兒本是江湖上的鈴醫,也粗懂醫術。袁公子,霜兒知道公子不是那種冷血無情的人。你們想抓這女子可以,可是霜兒卻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去。看公子你的樣子,你應該極恨此女,那何不讓霜兒將她救好後,你再對她進行責罰?”
霜兒集中全力看著他的眼睛,竟依舊看不出任何情愫,心裡隱隱有些不安時,袁熙手一揮,目光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後策馬到一旁去。
剛才還盛氣凌人的奴才嚇得哎呀一聲,“公子,默然這丫頭斷氣了!”眾人一聽,也都惶然,獨有那老者冷冷地哼了一聲:“這賤命死了就死了,你哎呀個什麼勁!”
韋霜聽得心裡一咯噔,上前推開老頭,用臉貼面,試了試她的鼻息,見她胸廓已無起伏,再用雙指摸了摸頸動脈,頸動脈已無搏動,心裡大叫不好,趕緊解開她的領子,露出她胸脯前白嫩的肌膚。
袁熙眉一擰,見身邊的人都一臉色迷迷地望著眼前的一片晶瑩,嗯哼一聲,高聲呵道:“都杵在那裡做什麼,都給我過來!”被他這麼一喊,那些人也都灰溜溜的走到一旁,老頭眉擰成了一股繩,邊走還邊嘀咕:“死了就死了唄,這賤骨頭,還救什麼救!”
見他們走了,韋霜隨意撕了一塊薄薄的衣衫,將薄衫蓋住她的嘴,然後口對口深呼了兩口氣,隨即十指相扣,在兩**連線中點進行按壓。連續五次,再試了試她的鼻息和脈搏,剛才還散大的瞳孔也比起初略小了幾分。
剛才的心肺復甦基本成功,如今她渾身血供不足,體溫太低,若再不行保暖措施,怕她呆會又會引起一系列的病情變化。想著,她轉頭看向袁熙:“衣服脫給我,快!”
“你不要得寸近尺!”老者先聲一呵,氣得面色鐵青。袁熙倒很從容的伸手一攔,自己果真解下衣裳,脫下了外面那件青色的衣袍。
許都篇 008 共騎一匹燒耳紅
衣袍橫空一飛,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的懷裡。韋霜微回頭看了一眼,心裡隱隱覺得有些感動。以前看三國曆史,對袁熙沒有多少的印象,以為他不過是袁家一個享受榮華的公子,如今看來,這個袁熙的本性並不壞。可憐的他小小年紀卻要命喪黃泉……
霜兒用衣裳將她緊緊地裹住,幾聲嗒嗒的馬蹄聲傳來,霜兒皺眉,以為他會怒呵一聲,誰知他竟默默地下了馬,手迅速的捏住默然的衣領,將她嗵的一聲放在馬背上。
霜兒怔了怔,忽想起他手上的傷,還未來得及反應,他又騰的一聲跳上了馬,左手握住馬韁,臉微微一側,目光盯向霜兒:“上馬!”
“什麼?”韋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袁熙手上有傷,他不只要策馬賓士,還要帶著兩個女人?
“既然你想救她,那麼就上馬!我就不相信你能夠赤手救活她!”袁熙的聲音,沒有太多的情感,卻依舊讓霜兒心裡一顫。她‘唉’的應諾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