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南笑著搖搖頭,
秋琳這才往前踏了一小步,還沒站穩,就被諾南的右手勾住腰,一把拉進他的懷裡,
秋琳驚慌,連忙想推開他,她唯恐壓倒了諾南受傷的手,
“你不是知錯了麼,”淡淡的句子在她耳邊響起,讓秋琳停下了掙扎,不知是不是受了傷的原因,諾南的聲音短促而微涼,
“對不起,我總忽略了你的感受,”秋琳靠在諾南的懷裡,溫熱的胸膛,蓬勃的心跳,以及還帶著藥水味道的香氣,都讓她感到心安,幸好,幸好,他還活著,幸好,他傷的不重,
諾南低聲說,“你在外面玩的自在,一個男人又一個男人,可我只有你一個女人,這真的很不公平,不是麼,”
說完,諾南深深嘆了一口氣,再加上身上的傷,他很像一個弱者,
秋琳哪裡還想與諾南爭辯什麼,她主動抱住諾南的腰,臉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溼潤的淚都浸染在諾南的病號服上,猶沾著秋琳的溫度,
諾南沒有說話,他抬起右手,輕輕撫摸她的頭髮,眼睛出神的望著一點。撥開雲霧,亦或者依然暗藏陰霾,
病房外,
“不該叫艾德琳過來。”愛莎對丈夫說,
安斯也是眉頭深重,不知情的裴西,算是幫了倒忙,
如果不是裴西插手,他們根本不會通知秋琳諾南受傷的訊息,這場車禍來得太過突然。是人為還是意外,他們暫時無法肯定,
愛莎懷疑塞丹有動機,生怕會連累艾德琳,畢竟如果艾德琳嫁給諾南,她現在的身價會愈加穩固諾南繼承人的地位,安斯甚至已經開始計劃早早退下,把重任交給兒子。
若諾南死了,他們沒有其他孩子,繼承權落在貝絲身上。也許這就是塞丹想要的,
無論如何,貝絲是他的親生女兒,塞丹重掌肯特家族指日可待,
現在警察已經封鎖了現場,
肯特家族繼承人車禍‘重傷’,是一個大事件,頃刻間便在英國上流界傳開,緊接著就是媒體的爭相報道,
媒體往往都是陰謀論的忠實擁躉。尤其物件又是大貴族的繼承人,各種故事情節便層出不窮,
所以一反肯特家族向來的低調,當年塞丹肯特與安斯肯特兄弟之爭被媒體挖掘出,並爆上臺面,豪貴恩怨。爭權奪利,向來是他們這種家庭的經常性狀態,
很多人都認為可憐的諾南肯特成為上一代利益的犧牲者,
而秋琳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諾南還有一位如此狠心的叔叔,
諾南醒來一天之後,除了晚上,秋琳無法近他的身,以諾南的身份地位,來探望他的長輩、同輩、小輩絡繹不絕,他們來自肯特家族,其他貴族,還有各種富貴豪權,
病房外的會客廳總是滿員的,還有傭人的點心茶酒伺候,每個時間段差不多都可以開一場小型聚會,這些人中秋琳有面熟的,可沒有一個真正認識,
她對屬於諾南的那部分生活一樣瞭解的少得可憐,
往往這個時候,她就退到會客廳隔壁的房間,背對著門的另一側,聽著愛莎不厭其煩的告訴探望者諾南很好很健康,以及人們各式各樣的議論,
這便是貴族的生活,傷病住院的處所與普通病人完全沒有可比性,整層的專門養護,奢侈的居住環境,就好像把家搬到了醫院,
“艾德琳小姐,您要的熱茶,”一個傭人敲門進來,
“放在桌上吧,”秋琳回頭對她說了聲,復又看向自己的膝上型電腦,她正在進行視訊會議,
離開北京的時候,狄登主動表示願意提供幫助,他的任務本就不輕,因為諾南的車禍,狄登天天加班到凌晨,後來乾脆直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