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當時就是究竟是用了多大力氣才把手掌心摳破的?敏寧看著掌心的傷口;好半晌才道:“你說皇阿瑪早就知道有人埋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還記得皇阿瑪十分喜愛的那個陳瑩瑩嗎?”永琪接過翡翠遞來的熱茶,“她原是白蓮教徒,跟德州知府勾結,將皇阿瑪的行蹤洩露出去,好叫白蓮教的人能夠順利行刺皇阿瑪。而皇阿瑪之所以表現得如此喜歡陳瑩瑩,不過是為了麻痺白蓮教的人而已。”
“可是我們都已經來到蘇州了,怎麼現在才動手。”如果德州知府也是白蓮教徒,為什麼不早早就在山東下手呢?敏寧道,“而且陳瑩瑩已經被皇瑪嬤軟禁起來,她是怎麼能把訊息傳出去的,是不是行宮裡也有白蓮教的人?”
“你說得沒錯。至於為什麼不在山東下手,”永琪勾了勾嘴角,“大概是為了洗脫嫌疑吧。畢竟皇帝剛入了山東境內就遇上白蓮教行刺,只怕整個山東的官員都要被追究責任。白蓮教不願意失去一個位高權重的教眾,所以等著御駕安頓在蘇州後才行事。皇阿瑪已經調查出來,行宮中也已經被悄悄安插了幾個白蓮教眾,所以陳瑩瑩打探到的訊息才能如此順暢地傳出去。”
“皇阿瑪從一開始就知道此事了?”
“並不是。”永琪繼續解惑,“我猜皇阿瑪起初是真的對陳瑩瑩動心了,要封她為貴人也是真心實意的。不過陳瑩瑩別有用心,許是在平常相處中露出了馬腳叫皇阿瑪察覺到,所以才會派傅恒大人去調查,慢慢地就牽出這件事來。”
“如此說來,陳瑩瑩也是偽裝得不大成功吧。”敏寧道,“好在發現得早,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接下來還要誅其黨羽,恐怕整個蘇州城都不能安生了。”鬧出這樣的事情來,負責蘇州行宮配置的官員必將遭到問罪,還有被擒獲的白蓮教徒也要一一審問,也不知道他皇阿瑪還有沒有這個閒情逸致繼續南巡了。
這次行刺的主要人員在審問過後便被問罪押下大牢準備秋後處斬,陳瑩瑩也不例外。不過敏寧聽說她在關押起來之後,就被乾隆下去在左右臉上各割了五刀,只說她配不上擁有這張臉,又不許伴駕的人對外提起陳瑩瑩,彷彿陳瑩瑩這個人只是虛幻夢一場。
處置了蘇州的事務,御駕又開始南下,來到了最終目的地杭州。
“哀家說了,除了這樣糟心的事兒,皇帝還是早日回京吧,可他偏不,說要登觀潮樓檢閱福建水師,順帶遊覽西湖美景。”太后是不同意乾隆繼續南下的,可是乾隆卻是蠻不在乎的樣子,她也只好繼續行程。
“皇上大約心裡也不好受,”難得有個跟慧賢長得如此相像的女子,可偏生就是個刺客皇帝面上不顯,心裡肯定是又急又怒的。皇后服侍完太后用藥,又坐在一邊陪她說話,“既然出來了,就讓皇上好生散散心吧。”
“說起來也只有你跟愉貴妃最近一直陪著哀家。”慶妃要照顧十五阿哥,能天天來請安就已經不錯了;令嬪、容嬪也是常來,但是太后不喜歡令嬪,容嬪又忙著伴駕,下邊幾個貴人、常在也沒這個資格長久呆在太后的院子,扒拉了一下,還是皇后跟愉貴妃侍疾的次數最多,得到太后的賞賜也越多。
“照顧皇額娘是媳婦的榮幸。”皇后笑得溫婉大方,“皇額娘服了藥還是好生歇著吧,媳婦在外間候著。”說罷便扶著太后睡下,給她掖好被子之後,皇后才轉身走了出去。
“皇后愈發溫順了。”等著耳邊沒了花盆底踩在大理石板上的聲音,太后才睜開眼,對一邊的桂嬤嬤嘆道,“越發有從前孝賢的模樣,可惜卻沒了自己的脾性了。”
“皇后娘娘只怕是……”桂嬤嬤後邊的話沒說出來,“也許是福也未可知。皇后娘娘跟皇上性子都這樣要強,如今有一方肯軟和下來也好。即便皇后娘娘不得皇上喜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