鞴サ畝懶�44旅已經傷亡過半了。”
“雛城和莒縣呢?”蔣委員長氣皺眉道。
“都一樣。”李上將道,“日軍據堅城而守,我軍攻堅乏力呀。”
旁邊白副總長道:“委座,我軍之所以採取攻勢,目的並非是收復失地,而是消耗日軍之銳氣,可眼下我們面對的僅僅只是濟寧、雛城、莒縣的守備隊,日軍的野戰師團根本連影子都還沒看到,再這樣耗下去,我軍的銳氣倒要先行耗盡了。”
蔣委員長皺眉道:“那健生你的意思……把部隊收回來?”
“至少我軍不宜再主動進攻了,否則傷亡太大。”白副總長道,“我估計日軍的野戰師團也將要趕到徐州戰場了,不如等日軍上門來主動進攻吧。”
“好吧。”蔣委員長也實在沒別的主意,只能點頭應允。
這一等又是半個月,轉眼之間就來到了民國二十七(1938)年的四月中旬,日軍的二十幾個野戰師團終於大部到位了,頓時間濟寧、雛城、莒縣方向的日軍就展開了大舉反攻,另外濮陽、荷澤、鄆城方向也出現了日軍。
在淮河防線,日軍的攻勢也迅速變得凌厲起來。
到了四月底,日軍華中方面軍的三個師團從淮南轉攻阜陽、蒙城一線,嚴重威脅到了蚌埠側翼,以蚌埠為支撐的淮河防線頓時開始告急,如果不能及時頂住轉攻阜陽、蒙城的三個日軍師團,雲集蚌埠的二十幾個師很可能就會被全殲!
頓時之間,整個徐州戰場的局勢就開始急轉直下。
得到訊息的蔣委員長第三次飛赴徐州,急召戰區高層商討對策。
會議室裡,白副總長已經向蔣委員長介紹完了當前形勢,最後總結道:“總而言之,徐州戰場的局勢已經相當之嚴峻,如果再不及時做出反應,則雲集徐州、蚌埠的六十二個師另兩個旅就會陷入日軍重兵集團的包圍之中!”
“好好的徐州會戰,為什麼會打成現在這樣?”
蔣委員長頓時大聲責問,這樣的結果顯然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他原以為徐州會戰既使打不贏也至少能夠重創日軍,可現在的情形卻是,兩軍根本還沒有正兒八經地交過鋒,徐州戰場的國軍就已經是險象環生了。
包括李上將在內,眾人皆無言以對。
蔣委員長竭力壓抑下胸中的怒火,道:“那麼,徐州局勢已經無可挽回了?”
李上將嘆息道:“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現實的確就是如此,徐州會戰敗局已定。”
白副總長也道:“綜合各種情報,已經基本可以得出結論,日軍已經在徐州外圍構築起了嚴密而又龐大的包圍圈,如果現在果斷棄守徐州,絕大部份主力還有機會從日軍各部的空隙之中穿插出去,如果再拖上三五天,那就只能拼個魚死網破了。”
“拼個魚死網破?”蔣委員長凜然道,“有沒有可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絕無可能。”白副總長冷然道,“幾十萬大軍雲集徐州,每天吃喝都是個大問題,日軍只需要切斷隴海線,則根本不需要與我們正面接戰,只靠圍困就足以使我軍崩潰了,徐州畢竟不是南京,日軍絕不會重蹈南京巷戰之覆轍。”
蔣委員長皺眉道:“健生,你這話什麼意思?”
白副總長解釋道:“南京是國民政府的首都,佔領南京具有重大政治意義,所以日軍才會急於佔領南京,才會選擇入城與國軍巷戰,可佔領徐州的政治意義卻幾乎為零,所以日軍絕不會為了佔領徐州而入城與我軍巷戰。”
“這麼說……”蔣委員長很不甘心地道,“我軍已經只剩撤退一途了?”
李上將嘆了口氣,道:“委座,我還是那句話,戰略上我軍的確應該寸土必爭,每城必守,可是在具體的戰術上,我軍卻應該靈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