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間,兩顆人頭便已經凌空飛起。
“篤!”李青龍用力過猛,鬼頭刀的刀尖竟深深地鍥入了旁邊的大木箱裡。
冷森森的破空聲中,一名鬼子少佐高舉著東洋刀,照著李青龍的胸口惡狠狠地刺來,李青龍不及拔刀急閃身一躲,只聽唆的一聲,鬼子少佐的東洋刀幾乎是貼著他的腋窩掠過,旋即又是篤的一聲,鬼子少佐的東洋刀也鍥進了那木箱。
李青龍力大無比,頓時獰笑著劈胸揪住那鬼子少佐再將其用力拎起,然後一點點地塞進東洋刀鋒利的刀鋒下,鬼子少佐頓眼兩眼圓睜,雙拳更是疾風暴雨般往李青龍面門上砸了過來,喘口氣的功夫,李青龍臉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了。
李青龍卻竟是渾然不覺,只是笑得越發的猙獰。
鬼子少佐的脖子終於移進了東洋刀的刀鋒下,鬼子少佐再顧不上拳擊李青龍面門,急收回雙手死死握住東洋刀的刀身,試圖阻止它的落下,李青龍卻是森然一笑,露出了滿嘴白森森的牙齒,旋即右手握緊刀把又用力往下一切。
頓時間,刀尖被卡住的東洋刀就像是鍘刀似地鍘了下來。
只聽噗的一聲,鬼子少佐的頭顱就已經骨碌碌地滾落在地,滾燙的鮮血頓時就從斷頸處猛烈地噴湧而出,濺了李青龍滿頭滿臉,李青龍伸出舌頭舔了舔臉上殘留的血跡,旋即咧嘴怪笑起來,那模樣就像是頭嗜血的野獸。
…………
亂戰中,一名國軍老兵飛起一腳將面前的鬼子少尉踹翻在地,正要再補上一刀時,陡然感到雙臂一緊,急低頭看時,只見一名鬼子兵已經從身後將他的雙臂死死摑住,說時遲那時快,前面那名鬼子少尉已經翻身爬起,一刀就刺進了國軍老兵的腹部。
“嗷啊……”國軍老兵猛然揚起頭顱,旋即無比淒厲地慘叫起來。
下一刻,國軍老兵毫不猶豫地張開雙手握緊了鬼子少尉握住軍刀的雙手,旋即用盡全力往裡一帶,只聽噗的一聲,鋒利的軍刀已經整個刺穿了國軍老兵的身體,又深深扎進了背後那鬼子兵的腹部,鬼子兵摑住國軍老兵的雙臂頓時無力地鬆了開來。
“桀桀桀……”國軍老兵渾然不顧背後正在抽搐的鬼子兵,只是死死地瞪著眼前的鬼子少尉,旋即縱聲大笑起來,邊笑嘴角邊有殷紅的血絲滑落,那鬼子少尉突然間感到背脊一股惡寒,旋即鬆手棄刀,轉身落荒而逃。
這名鬼子少尉竟奇蹟般逃過了一劫。
戰後不久,這名鬼子少尉又被譴送回國,因為他的精神就已經嚴重失常。
直到六十年後,這個名叫渡邊的老鬼子在彌留之際終於又恢復了神智,然後對著他的家人說出了深藏心底六十年之久的一句話:千萬千萬不要再去招惹中國人,別看中國人表面上謙恭有禮,可真到了要命的時候,他們……那就是野獸啊!
再說那國軍老兵,一步一挪往前走了兩步,將自己和背後的鬼子兵分了開來,那柄軍刀仍然深深地插在他的腹部,透出後背的大半截刀刃上血跡班班,有國軍老兵的鮮血,更多的卻是背後那鬼子兵的。
由於失血過多,國軍老兵的腳步已經明顯變得踉蹌,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但他仍然憑著一股子狠勁,憑著骨子裡的一口氣,艱難地挪到了一口開啟的大木箱旁邊,大木箱裡赫然裝著十六枚240mm口徑的榴彈。
國軍老兵面無表情,一節節地抽出了透體而過的軍刀。
四周仍然一片喧囂,敢死營的官兵們仍在和小鬼子殊死博殺,國軍老兵緩緩轉身,遙向東北方向單膝下跪,慘然道:“娘,兒不孝,不能再在您老人家膝前盡孝了;翠花,娘和兒子就交給您了,黑皮對不住你了……”
下一刻,國軍老兵毫不猶豫地舉刀砸向了榴彈底部。
僅僅一下,那枚240mm口徑